第69章 为了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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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钱小小的案件开庭!查查出庭作证。
面对庄严的法庭,查查没想到钱小小依然顽固地指认自己是她的犯罪同伙。在证据面前,钱小小还是不肯低头。当某个人重复地说一句话的时候,可能有些人就会相信。面对周围那些质疑的目光,查查仿佛正在接受烈火的考验。真金不怕火炼,查查勇敢无畏地质问钱小小:“如果你在说谎,你坐牢之后就天天被打!你敢发誓吗?”
钱小小用狡猾的眼神看向查查,她不发誓。然而,查查却被法官以扰乱法庭秩序的理由给请出去了!中国的法庭审判不流行发誓!
站在法庭门外,查查难以平息自己的怒火,而且怒火在身体里到处乱窜,没地方发泄。她咬着牙,瞪着门,很想上去踢几脚!莫虞揽住她的肩膀,带她离开了法院。
莫虞带她去吃冰激凌火锅,用甜食安慰她的心灵。这一招百试百灵!
查查用水果蘸巧克力酱,一点也不在乎她吃的东西有多么甜腻,气愤地道:“本来以为今天会很顺利!结果还是被倒打一耙!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非要咬我?”
莫虞肯定地道:“你当然无法理解小人之心。有些人就是喜欢撒谎,有些人就是喜欢看别人受苦,那是变态,无法用常理去推断!”他拿着纸巾,帮查查擦一下嘴角的巧克力。
查查诅咒:“祝变态遇到变态!让她们窝里斗!”
忽然,莫虞收到一条短信,他看了一眼,笑道:“查查,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法官当庭宣判,故意杀人罪和诬告陷害罪成立,数罪并罚,判处钱小小有期徒刑十二年。”
查查满眼惊喜,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虞,赞赏道:“法官果然是火眼金睛,识破了坏蛋的诡计,太好了!”说完后,她的胃口更好了。
莫虞却不免为她的身体担心,叹气道:“查查,别吃太多了,我等会儿再带你去吃别的。小心血糖!”
查查满不在乎地道:“我没有血糖的问题!”
莫虞不赞同地道:“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五十岁了,我不想看你每天发愁。”
查查笑道:“五十岁,还很遥远!”
莫虞冷不丁地道:“万一你怀孕了呢?孕妇更要注意血糖。”
查查顿时像被喊了“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她拿叉子的手僵在了空气中,然后慢慢地把叉子放下了。她心知肚明,她和莫虞从来没有避孕过。
离开甜品店后,查查不满意地说:“莫虞,你刚才打扰了我吃东西的心情。”本来她可以全部吃完的,现在浪费了一半。
莫虞微笑道:“我怕到时候你生个胖宝宝,你自己都抱不动!”
查查故意不接这个话茬,道:“以前,你总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今天你反悔了!”
莫虞牵住她的手,道:“我陪你消消食,我们要为小宝宝做准备了。”
查查小声地道:“你说的小宝宝,还没影!”
莫虞道:“早点做准备,比较好!”他觉得沈行和蓝青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手机忽然唱起了歌,莫虞接听,道:“大哥!”
莫马谡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已经说好了的!妈妈今天亲自下厨!”
莫虞转头看一眼查查,微笑道:“大哥,我和查查现在就回!”
通话结束后,莫虞笑道:“查查,妈妈和大哥主动和解,你接受这根橄榄枝吗?”
查查点头笑道:“我没问题!”莫虞松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朝自己的车走去。
到了枫叶园,查查发现大家和解的诚意很足,就连莫父也在家里等着,莫马谡和小葡萄也在,除了白易。没看见对自己有敌意的白易,查查反而轻松些。
查查洗了手,去厨房给莫母和李阿姨帮忙。莫母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帮忙,递几个大蒜瓣让她剥皮,又问:“查查,凉拌菜想吃口味重点,还是清淡点?”查查开心地问:“妈妈,你觉得哪一种更好吃?”莫母微笑道:“莫虞他爸爸的口味比较重,喜欢要很多的香菜和蒜泥。我喜欢清淡点的。”查查眨一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莫母又补充道:“我可以两种都做!”查查道:“妈妈辛苦了。其实,我也会做菜。”
“哟!”莫母惊喜地笑问:“查查会做哪几个拿手菜?”
李阿姨附和道:“查查今天也露一手!”
查查期待地道:“红椒回锅肉,可以吗?”这个比较简单,她不会失手,而且这道菜上得了席面!
——
莫萄很开心,黏在了莫虞的身上,发挥着小话唠的本能,道:“小叔叔,你为什么好久没回来了?我想了你三十七天!”
莫虞忍不住眼前一亮,惊喜地心想:“小葡萄的数学天赋已经觉醒了吗?”他笑问:“你怎么算出来的?”
小葡萄灿烂地笑道:“李阿姨告诉我的!”
莫虞立马有点失望,轻拍一拍小葡萄的后背,道:“小葡萄,新幼儿园好玩吗?”
小葡萄笑着点头,表示:“如果小婶婶也去新幼儿园,就更好了!新幼儿园有男老师,教我们踢足球,可好玩了!”这一点确实和可乐幼儿园不同,可乐幼儿园就连保安也是女的,没有一个男员工。
莫虞微笑地弯起嘴角,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打开购物网站,让小葡萄自己挑选喜欢的礼物。小葡萄顿时更开心了。
莫马谡刚接完一个电话,也走过来坐下,解释道:“白易回娘家去了,因为我岳母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儿子还在看守所里捡肥皂,白母的心情能好吗?
莫虞无所谓地道:“大嫂这些日子肯定很忙。”
这时,莫母和查查开始端菜上桌了。莫父打开一瓶红酒,道:“今天庆祝一下。”
小葡萄问:“爷爷,有我的份吗?”
莫母伸手摸一下小葡萄的小脸,笑道:“怕你喝了之后会发酒疯!奶奶给你榨葡萄汁!红酒就是用葡萄汁酿的!”
查查刚想转身回厨房去,就发现自己的左脚变得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小葡萄给抱住了。查查蹲下来,也抱住小葡萄,然后把小葡萄抱着站起来,两人说悄悄话。
今天所感受到的家庭温暖,让查查对大家庭有了新的认识。
现在是秋天,秋高气爽。莫虞把窗户都打开,阳光直接晒到了餐桌上,阳光让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明亮。
除了查查和小葡萄是喝新鲜葡萄汁以外,其他人都喝红酒。大家把装红酒的玻璃杯和装葡萄汁的玻璃杯碰撞在一起,清脆地“叮”一声,愉快地干杯,然后愉快地享用。
莫母对莫父说:“回锅肉是查查做的,你尝尝。”
莫父今天很给面子,尝了一块回锅肉,挑起眉,道:“不错。”
莫母微笑道:“证明莫虞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挑菜的眼光不错,挑媳妇的眼光也不错!
莫母这一语双关,给了查查一个大面子。查查心里开心,更加努力地吃饭。比查查更开心的人是莫虞,他深邃的眼睛里染上了璀璨的笑意,端着红酒轻抿,体会着家庭和睦的味道,觉得格外舒心。
窗外的枫叶红似火,窗内的欢声笑语像阳光一样温暖。
——
某一天,查查发现那个每月来一次的熟悉朋友没有来,她暂时没有告诉莫虞,而是悄悄地买了早孕试纸回来。鼓起勇气试过之后,查查把试纸丢进厕所的垃圾桶里,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抱住正在厨房里做牛肉拌面的莫虞,笑道:“莫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莫虞思考了片刻,道:“有了?”
查查飞快地问:“有什么?”
莫虞微笑道:“有了小宝宝。”
查查仔细地观察莫虞的表情,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莫虞笑道:“查查,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等会儿我们去医院验血。”
查查抱住他耍赖,道:“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
莫虞微笑道:“老婆,我的喜悦是细水长流的!而且我现在既欢喜,又有烦恼。不过,问题可以一个一个地解决。”
莫虞把刚刚弄好的拌面喂给查查吃,查查笑问:“莫虞,你有什么烦恼?”
莫虞道:“比如,我们选择哪一家医院?孕妇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你是在家休息,还是继续上班?我要不要当和尚?”
听到最后一句时,查查差点笑喷了,她说:“等我的肚子变大了,我再休息吧!现在继续上班。至于和尚的问题,你自己去找答案,我不管了。”
莫虞道:“查查,你不只要对小宝宝负责,你还要对我负责!”莫虞现在不敢太高兴了,他怕出现沈行和蓝青那样的意外。出门之前,莫虞在网上查询:检查怀孕,验血,要不要空腹去医院?得到了不需要空腹的答案之后,他放心地带查查出门了。
莫虞搂住查查的腰,聚精会神地走路,生怕查查摔倒或者被什么东西撞到。查查问:“莫虞,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莫虞道:“老婆,上车再说!”
上车后,查查说:“莫虞,你今天很神秘。”
莫虞伸出手,摸一摸查查的肚子,笑道:“我在想,请个职业经理人来帮我管理公司。我专注地照顾小宝宝。”
查查说:“小宝宝在我的肚子里,你想跟着我去可乐幼儿园吗?”
莫虞道:“不是现在,等你休产假之后。老婆,你喜欢保姆照顾你,还是喜欢我照顾你?”
查查道:“当然是你!可是,你的工作也很重要。”
莫虞认真地道:“所以我要找一个让我放心的职业经理人。你和小宝宝最重要。”
查查毫不吝啬地道:“莫虞,我感觉很幸福!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说完后,她亲一下莫虞的脸。
莫虞在她的嘴唇上回吻一会儿,笑道:“小宝宝的性格肯定很甜,把我老婆也教得会说甜言蜜语了。”
查查系好安全带,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忍不住变得小心翼翼。
莫虞和查查去了医院,等了几个小时,拿到结果后,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觉踏实了,小宝宝是真的来了。莫虞的眼睛比以前更亮了,他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着查查回到车里,然后立马给莫母打电话,通知了这个好消息,并且说:“妈妈,我和查查都是第一次有小宝宝,可能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妈妈的帮忙。”
莫母的笑声忍都忍不住,笑道:“你放心!你先好好照顾查查。”
结束通话后,莫虞立马又拨打莫父的号码,莫父的反应比莫母深沉,他没有笑出声来,但是声音很愉悦,道:“注意安全,可以考虑搬回家来住。”
第二天恰好是蓝青的生日。沈行在家里给蓝青办了一天的生日宴会,上午邀请了两边的父母和亲戚,晚上就找最好的朋友来家里玩。
关南、宁北城、莫虞和查查都到了沈行的家里。
大家聊天的时候,听说宁北城失业了,莫虞立马在心里打上了某个主意,关心地问:“为什么丢了工作?”
宁北城答道:“捧着铁饭碗,干活没劲,想换个环境。”
莫虞问:“你的专业是什么?”
宁北城道:“法律和工商管理,双学位。本科,没读研。”
莫虞又问:“你的职业预期呢?”
沈行连忙插话:“莫虞,打住!打住!这不是面试!这是生日宴会!”
宁北城微笑。
莫虞笑道:“沈行,你别打岔!我正打算请一位职业经理人。”
沈行露出惊讶的表情。
宁北城笑道:“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莫虞道:“可以试一试!”
沈行又来打岔,道:“莫虞,你怎么不请我呢?我可以兼任两份工作!”
莫虞伸出手,把沈行推开,继续问:“你可以考虑吗?”
宁北城笑道:“我和关南商量一下。”
莫虞笑道:“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就有了信任的基础。我等你的答复。”
沈行又凑过来,问:“莫虞,难道你打算去莫氏集团了?所以不管你的小公司了?”
莫虞喝一口果汁,微笑道:“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正在学习怎么当家长。”
沈行有点蒙圈,疑惑地问:“家长?”
莫虞微笑道:“小朋友的家长。”
沈行继续追问:“有了?”
莫虞道:“确定了。”
沈行此时既惊喜,又感伤,眼睛里有一层泪光,笑道:“莫虞,恭喜你和查查。”
莫虞放下果汁杯,抬起手,拍一拍沈行的肩膀,道:“祝福已经收到了!”
沈行心酸,勉强地笑道:“宋昭家的混血儿也快要生了。”
莫虞道:“沈行,你今天想当林妹妹吗?”
沈行认真地答道:“不想!”他站起来,拉住莫虞的手臂,道:“我们去阳台上说一会儿话。”
莫虞随沈行到了阳台上,一起吹风。沈行小声地道:“蓝青想收养孤儿院里的唐宝宝,我坚决不同意!这辈子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收养唐宝宝。”
莫虞道:“可以理解。你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顾孩子。”
沈行点头道:“如果有这个耐心和勇气,我当初就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了。哎!”
莫虞问:“是哪个孤儿院?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去援助。”
沈行摇头,道:“不是钱的问题,我也愿意捐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蓝青和那个孩子玩出感情来了!这是我最烦恼的!上次我也对查查说了,但是查查没给我出主意,莫虞,你有主意吗?”
面对沈行那恳求的目光,莫虞道:“你可以尽量花时间带蓝青出去玩,不要让她闲下来想孩子的事。蓝青现在的工作太自由了,闲暇时间太多。”
沈行无奈地道:“我这是自食苦果啊!我以前不同意蓝青经常出差,现在她闲出问题来了。”
“你们又搞小团体!”蓝青的声音突然响起,并且很快她人就出现在了沈行和莫虞的面前,蓝青道:“沈行,你们让宁北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太不够意思了。另外,莫虞,恭喜你啊!”
沈行的样子囧囧的,小眼睛眨啊眨,他在怀疑,蓝青刚才有没有偷听呢?如果蓝青偷听了,那他今天晚上就惨了。
莫虞笑道:“查查已经坦白了吗?”
蓝青眉飞色舞地笑道:“我已经预定儿女亲家了!查查的手里有一套首饰,我眼馋啊!我的愿望就是你们生儿子,我生女儿,那首饰就可以到我女儿手里了!”
莫虞笑道:“我和查查也是更喜欢女儿!”
蓝青开玩笑地道:“小气!不就是怕首饰到我手里吗?”说着,她推一推沈行的胳膊,问:“沈行,想什么呢?”
沈行正观察蓝青,现在可以断定蓝青没有偷听,沈行立马又活跃了,伸手搂住蓝青的肩膀,商量道:“老婆,莫虞刚才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度假胜地,我们去度假吧!”
莫虞把空间留给沈行和蓝青,默默地离开了阳台,回到了客厅里,到查查身边坐下。查查立马喂一块哈密瓜给他吃,两人的笑容和哈密瓜一样甜。
查查道:“关南和她未婚夫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早点回家睡觉!”在拿到那一份检查报告之后,她就感觉自己变懒了,总是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要多休息、多睡觉。以前她是晚上十一点睡,现在她打算十点睡。
莫虞顺着她,两人去找蓝青告辞。
——
两天之后,宁北城给了莫虞想要的答复。莫虞聘请了宁北城做职业经理人,试用期是两个月。
莫虞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在公司经营的过程中,只做合法的事,不做违法的事。”
宁北城道:“这个要求我可以接受!我查了一些资料,你的两家公司盈利情况都不错。这给了我更大的动力。”
莫虞笑道:“我的公司经营主要依靠员工的积极性,我宁肯懒一点,不会干涉太多。”
宁北城微笑道:“这个经验我会保留下来的。”
工资形式是基本工资加分红,十分优厚,宁北城签了合同。
——
莫虞和查查这些日子回枫叶园的次数频繁了。
得知莫虞的公司情况后,莫母问:“莫虞,你当真舍得把公司交给别人去管?你爸把公司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没你这么大方。”
莫母这话明着是褒的意思,实际上是贬的意思,说莫虞对自己的事业不上心。
莫虞道:“妈妈,我不是超级英雄,我的时间有限,我也需要休息。”
莫母嫌弃地道:“就算是休息,你也不能不去上班啊!我都没你那么懒!”莫母在莫氏集团有一份清闲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打理公司的慈善活动,她每个星期至少工作四天。“查查怀着孕,还在上班,你好意思吗?”
莫虞一点也没有脸红,说:“查查要上班,所以我要负责家里的后勤工作!这样我们都没有后顾之忧。”
莫母道:“现在连家庭主妇都不吃香了,你还打算做家庭主男?”
莫虞道:“妈妈,我并不是完全不工作,你别误会!我现在只是工作时间更自由而已。”
莫母道:“你把公司的决策权都交出去了,你现在的工作无非就是等着查收银行发给你收款短信,你是想躺着数钱!”
莫虞解释道:“我还是会关心公司的情况,比如查账。另外,我可能再发展一点别的爱好,比如投资。”
莫父比莫母来得更直接,他霸道地说:“恰好你现在有空闲了,明天就来莫氏集团上班!”
莫虞的拒绝来得更直接:“我腾出空闲时间是为了小宝宝,不是为了给你们打工!”
即使莫父的修养不错,但是听了这样的拒绝,他还是忍不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莫虞打了过去,道:“没出息!年轻的时候不肯奋斗!鼠目寸光!”
这话就说得有点严重了,莫虞伸手接住了抱枕,顺势就把抱枕抱在怀里,无奈地道:“在我的生活里,奋斗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爸,我不可能去模仿您的生活轨迹,不会像您那样一直奋斗到老。我大学四年已经奋斗过了,那时候我为了在上课之余做各种实习工作,连女朋友都没谈一个,我现在的两家公司就是我奋斗的成果。”
莫父表情严厉,道:“所以你现在就打算躺着数钱!”
莫虞道:“我的朋友挺羡慕我的,只有您说我是鼠目寸光。说得真难听!”
如果两个人的态度都像钢铁那样,硬碰硬,那就会打起来,速战速决。如果一刚一柔,那就会一直纠缠下去。为了这个上班的问题,莫父和莫虞辩论了一个晚上,直到晚上十二点了,不得不去睡觉了,两人还是谁也不服谁!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见面,又继续辩论。
查查本来不参与这件事,但是莫母在私下里语重心长地说:“查查,你一定要好好地劝劝莫虞!现在他不听我的话,他听你的话。”
莫虞听她的话?这顶高帽子,让查查戴得不舒服,她左右为难,终于艰难地做出决定:自己不管!不干涉莫虞的自由!
查查还对比了一下,如果她强迫莫虞去上班,那就跟莫虞禁止她去上班一样霸道。莫虞没有做这种霸道的事,所以她也不能做。
别人常说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很难受,她现在是体会到了做婆婆和丈夫的中间人的感受。
莫虞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是一个倔强的叛逆青年,坚决不妥协。
莫父对莫母表示:“不喜欢这个儿子了!把希望寄托在小孙子身上吧!”
莫母笑道:“说什么赌气话?大孙子在上幼儿园,小孙子还在肚子里,你的希望在二十年以后。”
莫父道:“反正比现在强!现在是完全没希望!”
——
莫虞陪查查去医院做产检,遇到了同样来做产检的钱馨馨。查查心想:“这就是狭路相逢啊!”
钱馨馨主动打招呼:“莫虞,查查,我妹妹是个坏孩子,她上次冤枉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查查无话可说,因为她不打算原谅那个冤枉她的人,而且,钱馨馨居然是莫虞的初恋,这真是一言难尽。
莫虞不客气地道:“坏孩子只是恶作剧,你把那样的人形容是坏孩子,这是对所有孩子的侮辱。”
钱馨馨笑道:“那就是熊孩子。”钱馨馨有点想要叙旧的意思,毕竟是初恋,是老同学,而且现在她和莫虞因为白易、白驹的关系,也算得上是亲戚了。“你们的孩子几个月了?我打算去香港验一次血,查查一起去吗?”
对钱馨馨来说,孩子就是她最大的筹码。至于丈夫是不是从看守所出来了,她一点也不关心。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她是一个只有孩子没有丈夫的人,所以她更要和亲朋好友建立良好的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也是多个帮手。
查查默默地捏一捏莫虞的手,她不想和钱馨馨聊天。
莫虞干脆地道:“不聊了,再见!”
钱馨馨依依不舍地道:“再见。”她注视着莫虞和查查的背影,有羡慕的情绪涌起来,也有遗憾。她心想:“如果当初家长没有拆散我和他,现在他牵着的人会是我吗?我选择白驹,只是选择他的家世和钱财,莫虞选择查查是为了什么呢?”对现在的钱馨馨来说,爱情虚无缥缈,她曾经和莫虞有过初恋,但是莫虞现在看向她的眼神很冷淡,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此时莫虞和查查不是往医院里面走,而是往医院外面走。查查要求换一家医院。她说:“刚才挺尴尬的,我不想以后每次都尴尬。”
查查在乎莫虞的初恋吗?她是在乎的。她吃点小醋,莫虞凝视着查查吃醋的样子,却感觉甘之如饴,因为这更加证明查查在乎他。初恋对他来说,早就如浮云飘散。他搂着查查的腰,爽快地笑道:“行!我们不在这家私立医院看了,我们去公立医院。”这本来是全国最有名的私立医院,主要方向就是产科,是许多明星和富豪的选择,价格贵,服务好。
查查的心情矛盾了,她以前听蓝青说过,公立医院人满为患,总是要排队等很久。查查叹气,道:“我们换一天再来吧!只要遇不上,就可以了。”
莫虞耐心地问:“怎么又变卦了?”
查查道:“我怕排队,要等很久。蓝青说,她有一次等了两个小时。”
莫虞帮她整理一下头发,道:“公立和私立各有各的好处,那里的科室比较全面。我们预约专家号吧!我们去找妈妈帮个忙,可能她的麻将友里面有医院里的熟人。”
查查笑道:“又走后门啊?”
莫虞微笑道:“医院哪里有后门走?有了熟人,无非就是对各个医生的口碑了解一些,免得遇上医生里面的害群之马。”
查查道:“我讨厌害群之马!昨天同事们聊新闻,说有一个医务人员用一个针头给两个孩子抽血,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是发生在旧时代,没想到这就是最近的事。”
莫虞关心地问:“和同事们的关系好些了吗?”
查查开心地道:“对啊!小宝宝的面子比较大!一听说我怀上了,她们就很关心我。除了董老师以外,其他人都挺好的。”
莫虞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开车去了枫叶园,带查查回去蹭饭。李阿姨对查查可好了,每天都为查查煲靓汤,事先还会给查查发短信,问查查吃什么菜,然后她就照着菜单做。
一看见查查和莫虞进门来,莫母就立马关心地问:“已经在医院建档了吗?”
莫虞一直把查查护送到沙发上坐下,有点小心过头了,答道:“打算换一家医院。妈妈,你给推荐一下。”
莫母郑重其事地道:“别急啊!我先去查一查!对小宝宝,一点马虎都不能有!”说完,她上楼打电话去了。
查查抿嘴微笑,心里很踏实。
下午,查查午睡起来,莫母就向她推荐了特定的医院和特定的医生。
——
想和莫家攀亲戚,却失败了,唐太太最近挺烦恼的。而且在贵妇的麻将圈子里,莫母明确地放话,有唐太太在的麻将桌,就别找她去凑数了!这弄得唐太太在贵妇圈子里没有以前那么吃香了。
她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莫家的二儿媳妇怀孕的事,她立马感觉自己的希望又来了。她心想:“以前查查不认我,是因为小姑娘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生一个孩子的艰辛。等查查有了这种经历,肯定就会珍惜母女之情了。”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唐先生,夫妻俩正算计着要怎么攻破莫家这个顽固的堡垒,忽然她的儿子推门进来了。十岁的小孩子摆着气恼的脸,一本正经地问:“妈妈,你以前做过小三吗?为什么我的同学会这么笑话我?”
唐太太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没有!”她理直气壮。
她的儿子唐机立马说:“妈妈,你和我去学校,去警告那帮坏蛋!让他们不许再嘲笑我!”
唐太太走过去,抱住儿子,抚摸儿子的头顶,散发着慈母的温柔,柔声道:“妈妈明天就陪你去学校,乖宝贝,别生气了,好吗?”
唐机抬起头,憋红了脸,犹豫地问:“他们说我还有一个姐姐,是不是真的啊?”
唐太太面不改色,微笑道:“是真的!当年,妈妈很年轻,生下了你姐姐,后来离婚了,你姐姐就没有和我生活在一起。她对我有些误会,妈妈正在努力澄清这个误会。”
唐机笑了,道:“其实有个姐姐也挺好的。妈妈,你以前是离婚,就不是小三,我是赞成离婚的!明天我们就去学校教训那帮坏蛋!”
唐太太用力地亲儿子一下,笑道:“乖儿子!谢谢你这么理解妈妈!作业写完了吗?”
眼看着儿子跑去书房写作业了,唐太太把卧室的门关上,继续和唐先生商量对策。
可是,唐先生的脸色忽然不那么好看了,抱怨道:“因为你们母女的事,这几个月公司里有很多人笑话我戴绿帽子。本来我不想小心眼的,但是儿子在学校里也受了影响,这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是不是莫家?莫家那个莫马谡上次当面伤我的脸面,现在我在公司里就是一个笑话!”
唐太太黑了脸,眼神阴郁地道:“一定是查家那个黄脸婆干的!你放心,我会摆平查家的!”
一个月之后,查太太利用匿名人给她提供的情报和证据,去起诉查先生和某个小三犯了重婚罪!因为证据充分,查先生和某个小三被判重婚罪成立,而且查先生还有转移婚内财产的劣行,他被判有期徒刑半年,坐牢去了!小三被判缓刑。查太太和查先生以离婚收场!
得知查太太离婚了,唐太太特意想恶心一下查太太,大方地承认那个匿名人就是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帮忙,查太太怎么会离婚呢?
听了那些话,查太太确实被恶心得够呛!就好比一个人刚享受了一顿美食,却被仇人告知,那盘美食是用仇人的洗脚水做的!查太太恨不得时光倒流,不去上唐太太的当!
查太太冷笑道:“你这个贱人,上门来找骂!别以为你丈夫就没有小三!”
唐太太愉悦地笑道:“还真没有。”
查太太骂道:“绿毛龟配贱人,配得好!”骂完,她立马挂断了电话。一听到那个贱人的声音,她就生气,如果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气得心梗!抚着胸口顺气,查太太决定回击,报复唐太太,把那份恶心还回去!
查太太的报复手段非常直接,她直接把唐太太和查先生的不雅照片放到了网上,并且还写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就是骂小三,指名道姓地骂!
唐太太看到网上的内容之后,气得想死,她最怕自己的儿子看到那些照片,于是她立马选择了报警。可是等警察采取行动的时候,查太太已经去国外生活了!查太太的两个亲生女儿很早就去国外留学,并且找了国外的帅哥当老公,查太太带着自己从查先生那里分来的巨额财产,去国外享福了。
查太太自认为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唐太太现在几乎是一只落水狗。
——
查先生主动托人通知莫虞,说他在坐牢,希望莫虞帮帮他,把他给捞出去。
莫虞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有告诉查查,怕这种狗咬狗的恶心事会影响查查的心情。
查查有了小宝宝之后,过得非常开心,每次当她因为担心自己身材走样而有一点不开心的迹象时,莫虞就会说:“老婆,你的腰胖了,因为小宝宝也是胖胖的腰。”或者:“老婆,腿不舒服吗?我给你按摩。”或者:“到时候让小宝宝喝奶粉,你就可以专心减肥了!”
在当和尚的问题上,莫虞接受了科学的建议,他在查查怀孕的时候不当和尚。而且有一次,他亲查查的肚子时,渐渐地往下,亲到了肚脐眼下面。查查一下子就紧张了,连忙把他推开,问:“你想干什么?”莫虞笑着眨一眨眼,笑意洋溢,道:“查查,我以为你会想。”查查再推他一下,坚决地道:“我不想!”
说不想,那是口是心非。但是查查从来没有突破过那道底线,所以她还是选择保守的亲密方式。她并不拒绝莫虞。但是,有一个大肚子隔在中间,真的不方便。莫虞经常用一种既愉悦又隐忍的表情看着她,就是那种“虽然吃了,但是没有吃饱”的表情,看得查查有点心怀愧疚了。
查查问:“莫虞,你喜欢充气玩具吗?”
莫虞感觉自己被查查给调戏了,无语地盯着查查。
查查又补充道:“我给你买一个吧!放心,收件人可以写我的名字。”
莫虞的回应就是——把查查抱床上收拾去了!
面对庄严的法庭,查查没想到钱小小依然顽固地指认自己是她的犯罪同伙。在证据面前,钱小小还是不肯低头。当某个人重复地说一句话的时候,可能有些人就会相信。面对周围那些质疑的目光,查查仿佛正在接受烈火的考验。真金不怕火炼,查查勇敢无畏地质问钱小小:“如果你在说谎,你坐牢之后就天天被打!你敢发誓吗?”
钱小小用狡猾的眼神看向查查,她不发誓。然而,查查却被法官以扰乱法庭秩序的理由给请出去了!中国的法庭审判不流行发誓!
站在法庭门外,查查难以平息自己的怒火,而且怒火在身体里到处乱窜,没地方发泄。她咬着牙,瞪着门,很想上去踢几脚!莫虞揽住她的肩膀,带她离开了法院。
莫虞带她去吃冰激凌火锅,用甜食安慰她的心灵。这一招百试百灵!
查查用水果蘸巧克力酱,一点也不在乎她吃的东西有多么甜腻,气愤地道:“本来以为今天会很顺利!结果还是被倒打一耙!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非要咬我?”
莫虞肯定地道:“你当然无法理解小人之心。有些人就是喜欢撒谎,有些人就是喜欢看别人受苦,那是变态,无法用常理去推断!”他拿着纸巾,帮查查擦一下嘴角的巧克力。
查查诅咒:“祝变态遇到变态!让她们窝里斗!”
忽然,莫虞收到一条短信,他看了一眼,笑道:“查查,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法官当庭宣判,故意杀人罪和诬告陷害罪成立,数罪并罚,判处钱小小有期徒刑十二年。”
查查满眼惊喜,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虞,赞赏道:“法官果然是火眼金睛,识破了坏蛋的诡计,太好了!”说完后,她的胃口更好了。
莫虞却不免为她的身体担心,叹气道:“查查,别吃太多了,我等会儿再带你去吃别的。小心血糖!”
查查满不在乎地道:“我没有血糖的问题!”
莫虞不赞同地道:“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五十岁了,我不想看你每天发愁。”
查查笑道:“五十岁,还很遥远!”
莫虞冷不丁地道:“万一你怀孕了呢?孕妇更要注意血糖。”
查查顿时像被喊了“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她拿叉子的手僵在了空气中,然后慢慢地把叉子放下了。她心知肚明,她和莫虞从来没有避孕过。
离开甜品店后,查查不满意地说:“莫虞,你刚才打扰了我吃东西的心情。”本来她可以全部吃完的,现在浪费了一半。
莫虞微笑道:“我怕到时候你生个胖宝宝,你自己都抱不动!”
查查故意不接这个话茬,道:“以前,你总是说带我去吃好吃的,今天你反悔了!”
莫虞牵住她的手,道:“我陪你消消食,我们要为小宝宝做准备了。”
查查小声地道:“你说的小宝宝,还没影!”
莫虞道:“早点做准备,比较好!”他觉得沈行和蓝青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手机忽然唱起了歌,莫虞接听,道:“大哥!”
莫马谡的声音传过来:“你们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上次已经说好了的!妈妈今天亲自下厨!”
莫虞转头看一眼查查,微笑道:“大哥,我和查查现在就回!”
通话结束后,莫虞笑道:“查查,妈妈和大哥主动和解,你接受这根橄榄枝吗?”
查查点头笑道:“我没问题!”莫虞松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腰,朝自己的车走去。
到了枫叶园,查查发现大家和解的诚意很足,就连莫父也在家里等着,莫马谡和小葡萄也在,除了白易。没看见对自己有敌意的白易,查查反而轻松些。
查查洗了手,去厨房给莫母和李阿姨帮忙。莫母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帮忙,递几个大蒜瓣让她剥皮,又问:“查查,凉拌菜想吃口味重点,还是清淡点?”查查开心地问:“妈妈,你觉得哪一种更好吃?”莫母微笑道:“莫虞他爸爸的口味比较重,喜欢要很多的香菜和蒜泥。我喜欢清淡点的。”查查眨一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莫母又补充道:“我可以两种都做!”查查道:“妈妈辛苦了。其实,我也会做菜。”
“哟!”莫母惊喜地笑问:“查查会做哪几个拿手菜?”
李阿姨附和道:“查查今天也露一手!”
查查期待地道:“红椒回锅肉,可以吗?”这个比较简单,她不会失手,而且这道菜上得了席面!
——
莫萄很开心,黏在了莫虞的身上,发挥着小话唠的本能,道:“小叔叔,你为什么好久没回来了?我想了你三十七天!”
莫虞忍不住眼前一亮,惊喜地心想:“小葡萄的数学天赋已经觉醒了吗?”他笑问:“你怎么算出来的?”
小葡萄灿烂地笑道:“李阿姨告诉我的!”
莫虞立马有点失望,轻拍一拍小葡萄的后背,道:“小葡萄,新幼儿园好玩吗?”
小葡萄笑着点头,表示:“如果小婶婶也去新幼儿园,就更好了!新幼儿园有男老师,教我们踢足球,可好玩了!”这一点确实和可乐幼儿园不同,可乐幼儿园就连保安也是女的,没有一个男员工。
莫虞微笑地弯起嘴角,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打开购物网站,让小葡萄自己挑选喜欢的礼物。小葡萄顿时更开心了。
莫马谡刚接完一个电话,也走过来坐下,解释道:“白易回娘家去了,因为我岳母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儿子还在看守所里捡肥皂,白母的心情能好吗?
莫虞无所谓地道:“大嫂这些日子肯定很忙。”
这时,莫母和查查开始端菜上桌了。莫父打开一瓶红酒,道:“今天庆祝一下。”
小葡萄问:“爷爷,有我的份吗?”
莫母伸手摸一下小葡萄的小脸,笑道:“怕你喝了之后会发酒疯!奶奶给你榨葡萄汁!红酒就是用葡萄汁酿的!”
查查刚想转身回厨房去,就发现自己的左脚变得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小葡萄给抱住了。查查蹲下来,也抱住小葡萄,然后把小葡萄抱着站起来,两人说悄悄话。
今天所感受到的家庭温暖,让查查对大家庭有了新的认识。
现在是秋天,秋高气爽。莫虞把窗户都打开,阳光直接晒到了餐桌上,阳光让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明亮。
除了查查和小葡萄是喝新鲜葡萄汁以外,其他人都喝红酒。大家把装红酒的玻璃杯和装葡萄汁的玻璃杯碰撞在一起,清脆地“叮”一声,愉快地干杯,然后愉快地享用。
莫母对莫父说:“回锅肉是查查做的,你尝尝。”
莫父今天很给面子,尝了一块回锅肉,挑起眉,道:“不错。”
莫母微笑道:“证明莫虞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挑菜的眼光不错,挑媳妇的眼光也不错!
莫母这一语双关,给了查查一个大面子。查查心里开心,更加努力地吃饭。比查查更开心的人是莫虞,他深邃的眼睛里染上了璀璨的笑意,端着红酒轻抿,体会着家庭和睦的味道,觉得格外舒心。
窗外的枫叶红似火,窗内的欢声笑语像阳光一样温暖。
——
某一天,查查发现那个每月来一次的熟悉朋友没有来,她暂时没有告诉莫虞,而是悄悄地买了早孕试纸回来。鼓起勇气试过之后,查查把试纸丢进厕所的垃圾桶里,风风火火地跑出去,抱住正在厨房里做牛肉拌面的莫虞,笑道:“莫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莫虞思考了片刻,道:“有了?”
查查飞快地问:“有什么?”
莫虞微笑道:“有了小宝宝。”
查查仔细地观察莫虞的表情,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莫虞笑道:“查查,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等会儿我们去医院验血。”
查查抱住他耍赖,道:“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
莫虞微笑道:“老婆,我的喜悦是细水长流的!而且我现在既欢喜,又有烦恼。不过,问题可以一个一个地解决。”
莫虞把刚刚弄好的拌面喂给查查吃,查查笑问:“莫虞,你有什么烦恼?”
莫虞道:“比如,我们选择哪一家医院?孕妇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你是在家休息,还是继续上班?我要不要当和尚?”
听到最后一句时,查查差点笑喷了,她说:“等我的肚子变大了,我再休息吧!现在继续上班。至于和尚的问题,你自己去找答案,我不管了。”
莫虞道:“查查,你不只要对小宝宝负责,你还要对我负责!”莫虞现在不敢太高兴了,他怕出现沈行和蓝青那样的意外。出门之前,莫虞在网上查询:检查怀孕,验血,要不要空腹去医院?得到了不需要空腹的答案之后,他放心地带查查出门了。
莫虞搂住查查的腰,聚精会神地走路,生怕查查摔倒或者被什么东西撞到。查查问:“莫虞,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
莫虞道:“老婆,上车再说!”
上车后,查查说:“莫虞,你今天很神秘。”
莫虞伸出手,摸一摸查查的肚子,笑道:“我在想,请个职业经理人来帮我管理公司。我专注地照顾小宝宝。”
查查说:“小宝宝在我的肚子里,你想跟着我去可乐幼儿园吗?”
莫虞道:“不是现在,等你休产假之后。老婆,你喜欢保姆照顾你,还是喜欢我照顾你?”
查查道:“当然是你!可是,你的工作也很重要。”
莫虞认真地道:“所以我要找一个让我放心的职业经理人。你和小宝宝最重要。”
查查毫不吝啬地道:“莫虞,我感觉很幸福!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说完后,她亲一下莫虞的脸。
莫虞在她的嘴唇上回吻一会儿,笑道:“小宝宝的性格肯定很甜,把我老婆也教得会说甜言蜜语了。”
查查系好安全带,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忍不住变得小心翼翼。
莫虞和查查去了医院,等了几个小时,拿到结果后,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觉踏实了,小宝宝是真的来了。莫虞的眼睛比以前更亮了,他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着查查回到车里,然后立马给莫母打电话,通知了这个好消息,并且说:“妈妈,我和查查都是第一次有小宝宝,可能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妈妈的帮忙。”
莫母的笑声忍都忍不住,笑道:“你放心!你先好好照顾查查。”
结束通话后,莫虞立马又拨打莫父的号码,莫父的反应比莫母深沉,他没有笑出声来,但是声音很愉悦,道:“注意安全,可以考虑搬回家来住。”
第二天恰好是蓝青的生日。沈行在家里给蓝青办了一天的生日宴会,上午邀请了两边的父母和亲戚,晚上就找最好的朋友来家里玩。
关南、宁北城、莫虞和查查都到了沈行的家里。
大家聊天的时候,听说宁北城失业了,莫虞立马在心里打上了某个主意,关心地问:“为什么丢了工作?”
宁北城答道:“捧着铁饭碗,干活没劲,想换个环境。”
莫虞问:“你的专业是什么?”
宁北城道:“法律和工商管理,双学位。本科,没读研。”
莫虞又问:“你的职业预期呢?”
沈行连忙插话:“莫虞,打住!打住!这不是面试!这是生日宴会!”
宁北城微笑。
莫虞笑道:“沈行,你别打岔!我正打算请一位职业经理人。”
沈行露出惊讶的表情。
宁北城笑道:“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莫虞道:“可以试一试!”
沈行又来打岔,道:“莫虞,你怎么不请我呢?我可以兼任两份工作!”
莫虞伸出手,把沈行推开,继续问:“你可以考虑吗?”
宁北城笑道:“我和关南商量一下。”
莫虞笑道:“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就有了信任的基础。我等你的答复。”
沈行又凑过来,问:“莫虞,难道你打算去莫氏集团了?所以不管你的小公司了?”
莫虞喝一口果汁,微笑道:“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正在学习怎么当家长。”
沈行有点蒙圈,疑惑地问:“家长?”
莫虞微笑道:“小朋友的家长。”
沈行继续追问:“有了?”
莫虞道:“确定了。”
沈行此时既惊喜,又感伤,眼睛里有一层泪光,笑道:“莫虞,恭喜你和查查。”
莫虞放下果汁杯,抬起手,拍一拍沈行的肩膀,道:“祝福已经收到了!”
沈行心酸,勉强地笑道:“宋昭家的混血儿也快要生了。”
莫虞道:“沈行,你今天想当林妹妹吗?”
沈行认真地答道:“不想!”他站起来,拉住莫虞的手臂,道:“我们去阳台上说一会儿话。”
莫虞随沈行到了阳台上,一起吹风。沈行小声地道:“蓝青想收养孤儿院里的唐宝宝,我坚决不同意!这辈子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收养唐宝宝。”
莫虞道:“可以理解。你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顾孩子。”
沈行点头道:“如果有这个耐心和勇气,我当初就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了。哎!”
莫虞问:“是哪个孤儿院?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去援助。”
沈行摇头,道:“不是钱的问题,我也愿意捐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蓝青和那个孩子玩出感情来了!这是我最烦恼的!上次我也对查查说了,但是查查没给我出主意,莫虞,你有主意吗?”
面对沈行那恳求的目光,莫虞道:“你可以尽量花时间带蓝青出去玩,不要让她闲下来想孩子的事。蓝青现在的工作太自由了,闲暇时间太多。”
沈行无奈地道:“我这是自食苦果啊!我以前不同意蓝青经常出差,现在她闲出问题来了。”
“你们又搞小团体!”蓝青的声音突然响起,并且很快她人就出现在了沈行和莫虞的面前,蓝青道:“沈行,你们让宁北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太不够意思了。另外,莫虞,恭喜你啊!”
沈行的样子囧囧的,小眼睛眨啊眨,他在怀疑,蓝青刚才有没有偷听呢?如果蓝青偷听了,那他今天晚上就惨了。
莫虞笑道:“查查已经坦白了吗?”
蓝青眉飞色舞地笑道:“我已经预定儿女亲家了!查查的手里有一套首饰,我眼馋啊!我的愿望就是你们生儿子,我生女儿,那首饰就可以到我女儿手里了!”
莫虞笑道:“我和查查也是更喜欢女儿!”
蓝青开玩笑地道:“小气!不就是怕首饰到我手里吗?”说着,她推一推沈行的胳膊,问:“沈行,想什么呢?”
沈行正观察蓝青,现在可以断定蓝青没有偷听,沈行立马又活跃了,伸手搂住蓝青的肩膀,商量道:“老婆,莫虞刚才给我们推荐了一个度假胜地,我们去度假吧!”
莫虞把空间留给沈行和蓝青,默默地离开了阳台,回到了客厅里,到查查身边坐下。查查立马喂一块哈密瓜给他吃,两人的笑容和哈密瓜一样甜。
查查道:“关南和她未婚夫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早点回家睡觉!”在拿到那一份检查报告之后,她就感觉自己变懒了,总是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要多休息、多睡觉。以前她是晚上十一点睡,现在她打算十点睡。
莫虞顺着她,两人去找蓝青告辞。
——
两天之后,宁北城给了莫虞想要的答复。莫虞聘请了宁北城做职业经理人,试用期是两个月。
莫虞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在公司经营的过程中,只做合法的事,不做违法的事。”
宁北城道:“这个要求我可以接受!我查了一些资料,你的两家公司盈利情况都不错。这给了我更大的动力。”
莫虞笑道:“我的公司经营主要依靠员工的积极性,我宁肯懒一点,不会干涉太多。”
宁北城微笑道:“这个经验我会保留下来的。”
工资形式是基本工资加分红,十分优厚,宁北城签了合同。
——
莫虞和查查这些日子回枫叶园的次数频繁了。
得知莫虞的公司情况后,莫母问:“莫虞,你当真舍得把公司交给别人去管?你爸把公司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没你这么大方。”
莫母这话明着是褒的意思,实际上是贬的意思,说莫虞对自己的事业不上心。
莫虞道:“妈妈,我不是超级英雄,我的时间有限,我也需要休息。”
莫母嫌弃地道:“就算是休息,你也不能不去上班啊!我都没你那么懒!”莫母在莫氏集团有一份清闲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打理公司的慈善活动,她每个星期至少工作四天。“查查怀着孕,还在上班,你好意思吗?”
莫虞一点也没有脸红,说:“查查要上班,所以我要负责家里的后勤工作!这样我们都没有后顾之忧。”
莫母道:“现在连家庭主妇都不吃香了,你还打算做家庭主男?”
莫虞道:“妈妈,我并不是完全不工作,你别误会!我现在只是工作时间更自由而已。”
莫母道:“你把公司的决策权都交出去了,你现在的工作无非就是等着查收银行发给你收款短信,你是想躺着数钱!”
莫虞解释道:“我还是会关心公司的情况,比如查账。另外,我可能再发展一点别的爱好,比如投资。”
莫父比莫母来得更直接,他霸道地说:“恰好你现在有空闲了,明天就来莫氏集团上班!”
莫虞的拒绝来得更直接:“我腾出空闲时间是为了小宝宝,不是为了给你们打工!”
即使莫父的修养不错,但是听了这样的拒绝,他还是忍不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莫虞打了过去,道:“没出息!年轻的时候不肯奋斗!鼠目寸光!”
这话就说得有点严重了,莫虞伸手接住了抱枕,顺势就把抱枕抱在怀里,无奈地道:“在我的生活里,奋斗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爸,我不可能去模仿您的生活轨迹,不会像您那样一直奋斗到老。我大学四年已经奋斗过了,那时候我为了在上课之余做各种实习工作,连女朋友都没谈一个,我现在的两家公司就是我奋斗的成果。”
莫父表情严厉,道:“所以你现在就打算躺着数钱!”
莫虞道:“我的朋友挺羡慕我的,只有您说我是鼠目寸光。说得真难听!”
如果两个人的态度都像钢铁那样,硬碰硬,那就会打起来,速战速决。如果一刚一柔,那就会一直纠缠下去。为了这个上班的问题,莫父和莫虞辩论了一个晚上,直到晚上十二点了,不得不去睡觉了,两人还是谁也不服谁!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见面,又继续辩论。
查查本来不参与这件事,但是莫母在私下里语重心长地说:“查查,你一定要好好地劝劝莫虞!现在他不听我的话,他听你的话。”
莫虞听她的话?这顶高帽子,让查查戴得不舒服,她左右为难,终于艰难地做出决定:自己不管!不干涉莫虞的自由!
查查还对比了一下,如果她强迫莫虞去上班,那就跟莫虞禁止她去上班一样霸道。莫虞没有做这种霸道的事,所以她也不能做。
别人常说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很难受,她现在是体会到了做婆婆和丈夫的中间人的感受。
莫虞打定了主意之后,就是一个倔强的叛逆青年,坚决不妥协。
莫父对莫母表示:“不喜欢这个儿子了!把希望寄托在小孙子身上吧!”
莫母笑道:“说什么赌气话?大孙子在上幼儿园,小孙子还在肚子里,你的希望在二十年以后。”
莫父道:“反正比现在强!现在是完全没希望!”
——
莫虞陪查查去医院做产检,遇到了同样来做产检的钱馨馨。查查心想:“这就是狭路相逢啊!”
钱馨馨主动打招呼:“莫虞,查查,我妹妹是个坏孩子,她上次冤枉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查查无话可说,因为她不打算原谅那个冤枉她的人,而且,钱馨馨居然是莫虞的初恋,这真是一言难尽。
莫虞不客气地道:“坏孩子只是恶作剧,你把那样的人形容是坏孩子,这是对所有孩子的侮辱。”
钱馨馨笑道:“那就是熊孩子。”钱馨馨有点想要叙旧的意思,毕竟是初恋,是老同学,而且现在她和莫虞因为白易、白驹的关系,也算得上是亲戚了。“你们的孩子几个月了?我打算去香港验一次血,查查一起去吗?”
对钱馨馨来说,孩子就是她最大的筹码。至于丈夫是不是从看守所出来了,她一点也不关心。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她是一个只有孩子没有丈夫的人,所以她更要和亲朋好友建立良好的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也是多个帮手。
查查默默地捏一捏莫虞的手,她不想和钱馨馨聊天。
莫虞干脆地道:“不聊了,再见!”
钱馨馨依依不舍地道:“再见。”她注视着莫虞和查查的背影,有羡慕的情绪涌起来,也有遗憾。她心想:“如果当初家长没有拆散我和他,现在他牵着的人会是我吗?我选择白驹,只是选择他的家世和钱财,莫虞选择查查是为了什么呢?”对现在的钱馨馨来说,爱情虚无缥缈,她曾经和莫虞有过初恋,但是莫虞现在看向她的眼神很冷淡,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此时莫虞和查查不是往医院里面走,而是往医院外面走。查查要求换一家医院。她说:“刚才挺尴尬的,我不想以后每次都尴尬。”
查查在乎莫虞的初恋吗?她是在乎的。她吃点小醋,莫虞凝视着查查吃醋的样子,却感觉甘之如饴,因为这更加证明查查在乎他。初恋对他来说,早就如浮云飘散。他搂着查查的腰,爽快地笑道:“行!我们不在这家私立医院看了,我们去公立医院。”这本来是全国最有名的私立医院,主要方向就是产科,是许多明星和富豪的选择,价格贵,服务好。
查查的心情矛盾了,她以前听蓝青说过,公立医院人满为患,总是要排队等很久。查查叹气,道:“我们换一天再来吧!只要遇不上,就可以了。”
莫虞耐心地问:“怎么又变卦了?”
查查道:“我怕排队,要等很久。蓝青说,她有一次等了两个小时。”
莫虞帮她整理一下头发,道:“公立和私立各有各的好处,那里的科室比较全面。我们预约专家号吧!我们去找妈妈帮个忙,可能她的麻将友里面有医院里的熟人。”
查查笑道:“又走后门啊?”
莫虞微笑道:“医院哪里有后门走?有了熟人,无非就是对各个医生的口碑了解一些,免得遇上医生里面的害群之马。”
查查道:“我讨厌害群之马!昨天同事们聊新闻,说有一个医务人员用一个针头给两个孩子抽血,我本来以为这种事是发生在旧时代,没想到这就是最近的事。”
莫虞关心地问:“和同事们的关系好些了吗?”
查查开心地道:“对啊!小宝宝的面子比较大!一听说我怀上了,她们就很关心我。除了董老师以外,其他人都挺好的。”
莫虞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开车去了枫叶园,带查查回去蹭饭。李阿姨对查查可好了,每天都为查查煲靓汤,事先还会给查查发短信,问查查吃什么菜,然后她就照着菜单做。
一看见查查和莫虞进门来,莫母就立马关心地问:“已经在医院建档了吗?”
莫虞一直把查查护送到沙发上坐下,有点小心过头了,答道:“打算换一家医院。妈妈,你给推荐一下。”
莫母郑重其事地道:“别急啊!我先去查一查!对小宝宝,一点马虎都不能有!”说完,她上楼打电话去了。
查查抿嘴微笑,心里很踏实。
下午,查查午睡起来,莫母就向她推荐了特定的医院和特定的医生。
——
想和莫家攀亲戚,却失败了,唐太太最近挺烦恼的。而且在贵妇的麻将圈子里,莫母明确地放话,有唐太太在的麻将桌,就别找她去凑数了!这弄得唐太太在贵妇圈子里没有以前那么吃香了。
她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莫家的二儿媳妇怀孕的事,她立马感觉自己的希望又来了。她心想:“以前查查不认我,是因为小姑娘没有生过孩子,不知道生一个孩子的艰辛。等查查有了这种经历,肯定就会珍惜母女之情了。”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唐先生,夫妻俩正算计着要怎么攻破莫家这个顽固的堡垒,忽然她的儿子推门进来了。十岁的小孩子摆着气恼的脸,一本正经地问:“妈妈,你以前做过小三吗?为什么我的同学会这么笑话我?”
唐太太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没有!”她理直气壮。
她的儿子唐机立马说:“妈妈,你和我去学校,去警告那帮坏蛋!让他们不许再嘲笑我!”
唐太太走过去,抱住儿子,抚摸儿子的头顶,散发着慈母的温柔,柔声道:“妈妈明天就陪你去学校,乖宝贝,别生气了,好吗?”
唐机抬起头,憋红了脸,犹豫地问:“他们说我还有一个姐姐,是不是真的啊?”
唐太太面不改色,微笑道:“是真的!当年,妈妈很年轻,生下了你姐姐,后来离婚了,你姐姐就没有和我生活在一起。她对我有些误会,妈妈正在努力澄清这个误会。”
唐机笑了,道:“其实有个姐姐也挺好的。妈妈,你以前是离婚,就不是小三,我是赞成离婚的!明天我们就去学校教训那帮坏蛋!”
唐太太用力地亲儿子一下,笑道:“乖儿子!谢谢你这么理解妈妈!作业写完了吗?”
眼看着儿子跑去书房写作业了,唐太太把卧室的门关上,继续和唐先生商量对策。
可是,唐先生的脸色忽然不那么好看了,抱怨道:“因为你们母女的事,这几个月公司里有很多人笑话我戴绿帽子。本来我不想小心眼的,但是儿子在学校里也受了影响,这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是不是莫家?莫家那个莫马谡上次当面伤我的脸面,现在我在公司里就是一个笑话!”
唐太太黑了脸,眼神阴郁地道:“一定是查家那个黄脸婆干的!你放心,我会摆平查家的!”
一个月之后,查太太利用匿名人给她提供的情报和证据,去起诉查先生和某个小三犯了重婚罪!因为证据充分,查先生和某个小三被判重婚罪成立,而且查先生还有转移婚内财产的劣行,他被判有期徒刑半年,坐牢去了!小三被判缓刑。查太太和查先生以离婚收场!
得知查太太离婚了,唐太太特意想恶心一下查太太,大方地承认那个匿名人就是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帮忙,查太太怎么会离婚呢?
听了那些话,查太太确实被恶心得够呛!就好比一个人刚享受了一顿美食,却被仇人告知,那盘美食是用仇人的洗脚水做的!查太太恨不得时光倒流,不去上唐太太的当!
查太太冷笑道:“你这个贱人,上门来找骂!别以为你丈夫就没有小三!”
唐太太愉悦地笑道:“还真没有。”
查太太骂道:“绿毛龟配贱人,配得好!”骂完,她立马挂断了电话。一听到那个贱人的声音,她就生气,如果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气得心梗!抚着胸口顺气,查太太决定回击,报复唐太太,把那份恶心还回去!
查太太的报复手段非常直接,她直接把唐太太和查先生的不雅照片放到了网上,并且还写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就是骂小三,指名道姓地骂!
唐太太看到网上的内容之后,气得想死,她最怕自己的儿子看到那些照片,于是她立马选择了报警。可是等警察采取行动的时候,查太太已经去国外生活了!查太太的两个亲生女儿很早就去国外留学,并且找了国外的帅哥当老公,查太太带着自己从查先生那里分来的巨额财产,去国外享福了。
查太太自认为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唐太太现在几乎是一只落水狗。
——
查先生主动托人通知莫虞,说他在坐牢,希望莫虞帮帮他,把他给捞出去。
莫虞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有告诉查查,怕这种狗咬狗的恶心事会影响查查的心情。
查查有了小宝宝之后,过得非常开心,每次当她因为担心自己身材走样而有一点不开心的迹象时,莫虞就会说:“老婆,你的腰胖了,因为小宝宝也是胖胖的腰。”或者:“老婆,腿不舒服吗?我给你按摩。”或者:“到时候让小宝宝喝奶粉,你就可以专心减肥了!”
在当和尚的问题上,莫虞接受了科学的建议,他在查查怀孕的时候不当和尚。而且有一次,他亲查查的肚子时,渐渐地往下,亲到了肚脐眼下面。查查一下子就紧张了,连忙把他推开,问:“你想干什么?”莫虞笑着眨一眨眼,笑意洋溢,道:“查查,我以为你会想。”查查再推他一下,坚决地道:“我不想!”
说不想,那是口是心非。但是查查从来没有突破过那道底线,所以她还是选择保守的亲密方式。她并不拒绝莫虞。但是,有一个大肚子隔在中间,真的不方便。莫虞经常用一种既愉悦又隐忍的表情看着她,就是那种“虽然吃了,但是没有吃饱”的表情,看得查查有点心怀愧疚了。
查查问:“莫虞,你喜欢充气玩具吗?”
莫虞感觉自己被查查给调戏了,无语地盯着查查。
查查又补充道:“我给你买一个吧!放心,收件人可以写我的名字。”
莫虞的回应就是——把查查抱床上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