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夏笛安的脸忽明忽暗。
    他仿佛没听到秋禹意的问题一般,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脆弱的好像他一用力就可以捏断一般。
    “明天给你换个松一些的。”他盯着手腕上红色的痕迹,眸色渐渐加深,突然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乖,再忍一天。”
    “夏哥…。”秋禹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手腕从夏笛安手里抽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夏笛安抬起头,指尖轻抚上秋禹意的脸颊,没有说话。
    秋禹意身体一抖,他好看的眼睛里此刻氤氲着不解、不可置信与恐惧,一眨不眨地盯着夏笛安的眼睛,艰涩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夏哥…你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
    “你不觉得很好看吗。”夏笛安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清雅,低哑地如地窖里存放多年的美酒一般。他的目光贪婪却又带着无限眷恋地落在秋禹意的脸上。
    “什,什么好看。”秋禹意的声音微微颤抖。
    在夏笛安毫不掩饰的注视下,秋禹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紧张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但他明白的是,眼前这个人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温润的夏笛安。
    听出他话里的颤抖,夏笛安嘴角扯了扯,昳丽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慌张。
    他的指尖在秋禹意的眉骨、鼻梁、嘴唇处徘徊,片刻后才柔声说道,“被铐起来的样子,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秋禹意心里“咯噔”一声,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抹哭腔,眼眶也瞬间红了起来,一对眸子氤氲着雾气,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别哭。”夏笛安见不得他流眼泪,见状心下一慌,轻柔地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吻,“乖,不要哭。”
    秋禹意推开夏笛安,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仔细地看向夏笛安。
    夏笛安脸上的关心不像是假的,眼里的爱意也不像是假的。
    他吸了吸鼻子,拽住夏笛安的衣角,小声问,“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手铐脚铐解开。”
    “不行哦。”夏笛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链子很长,你完全可以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
    秋禹意的眼睛渐渐冷了下去。
    虽然知道夏笛安同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马上被拒绝还是让秋禹意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
    他的性格本身就软软的,几乎没怎么生气过。
    而现在,他的眼眸里水雾散开,带着一丝愤怒地看向夏笛安。
    “我是人,我是活生生的人。”他的声音抬高,胸脯因为生气和委屈剧烈起伏,“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一个玩偶吗,还是你的宠物。”
    夏笛安眼底没有任何情绪,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发泄完,才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背,“你当然不是什么玩偶宠物,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那你帮我解了这手铐脚铐,我疼,不舒服。”秋禹意把双手往夏笛安面前一伸。
    “宝贝,别闹。”夏笛安的眼里带着宠溺和纵容。
    他端起放在一旁的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送到秋禹意的嘴边,“饿了吧,不烫了,张嘴。”
    秋禹意看着近在咫尺的勺子,抿紧双唇,把头扭向了一边。
    “乖,别闹了。”夏笛安的声音愈发轻柔,哄道,“你和我生气,不要拿自己的身子置气。”
    他看见秋禹意仍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好把碗放回了一边,无奈地说道,“我先出去,你乖乖把粥喝了,不然你的胃又要痛了。”
    见秋禹意仍不吭声,他只能叹了口气,离开了。
    看见夏笛安离开后,秋禹意发了一会呆,才穿上拖鞋,走到了窗边。
    脚腕处被铐着锁链,走起路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不仅不方便还吵得秋禹意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发现外面竟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在b市,十月份还下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比起晴天,秋禹意向来更喜欢下雨天。
    此时耳边听着淅沥沥的雨水声,鼻腔里似乎也闻到了被雨水滋润过的花园的泥土味,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了一些。
    他伸出手,豆大的雨点打在了他的掌心,“啪”地一声又四处分散开。
    他怔怔地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手心。
    如果他此刻从窗户跳下去,是不是就自由了。
    片刻后,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嘲讽,扯了扯嘴角。
    如果他没有猜错,此时夏笛安说不定正坐在电脑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么想着,他身上突然一片发麻。
    他倏然转身,双眼死死地环视着整个房间。
    摄像头在哪呢,藏在墙上的时钟里吗,或者是床头的台灯、沙发上的抱枕、书架上的书本、墙壁上的画作。
    他想到梦里梦到的画面,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还是,所有。
    再看向房间,他仿佛可以看见房间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的呼吸一窒,胸口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遇见夏笛安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恩赐。
    所以即使在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恋情后,他仍然全身心地投入进新的感情里,他珍惜他和夏笛安的感情。
    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不知道夏笛安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夏笛安是真得喜欢他吗,他曾经对夏笛安的感情没有丝毫的怀疑,此刻却质疑了起来。
    如果真得喜欢他,为什么要限制他的自由呢,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这一个房间里并且把他的通讯工具拿走了呢,为什么在他说疼之后还要继续铐着他的手腕脚腕呢。
    这就是夏笛安所谓的喜欢吗。
    在车上他会睡得那么沉,现在想想也是非常奇怪的。
    秋禹意眼神暗沉,他抿紧嘴唇,走回床边。看也不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晚餐,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心里和夏笛安置着气,此时他幼稚地想着,夏笛安不是怕他不吃饭胃疼吗,那他就偏不吃。
    *
    夏笛安眉眼深邃,眼神幽深地盯着屏幕。
    屏幕里,青年眉头紧皱,明显睡得很不安稳。
    而床头柜上,他拿去的晚餐仍完完整整地放在一边,动都没动过。
    “夏哥,您多多少少也吃点东西吧。”小苗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看着夏笛安苍白的脸色,又忧心地说道,“您的胃也不好,要不然我给您热杯牛奶。”
    “不用。”夏笛安没有移开目光,仍紧紧地盯着屏幕里的青年,轻声说,“他不吃饭,我陪他。”
    小苗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屏幕,也注意到了屏幕里秋禹意紧皱的眉头,心下不忍地说道,“夏哥,意哥身体本来就不好,您突然这么做,他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他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夏笛安的脸色,接着说道,“要不,我们把他的脚铐解了,行吗。”
    他在做夏笛安助理不久后,便在夏笛安的授意下知道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辞职,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份高报酬的工作,便还是继续干了下去。就连上次秋禹意找不到夏笛安,打电话联系他,他其实心里清楚,但仍然什么都没有告诉秋禹意,只是说夏笛安之前也有这样的时候,让他不要担心。
    他知道夏笛安已经喜欢秋禹意很多年了,两年前夏笛安在听到温言说沈年和一个姓秋的小明星好像在谈恋爱。他以为那个时候夏笛安会直接发疯,可是他没有,反而做出了出国留学的决定。
    他以为夏笛安是放弃了,可接下来的发展让他明白,夏笛安对于在意的人是绝不会放手的。
    在听见秋禹意和夏笛安正式交往之后,他惴惴不安了很久,生怕哪一天夏笛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会让他后悔的举动。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夏笛安冷冷地开口,他眼神冰凉地看向小苗,“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是。”被夏笛安冰凉的目光看得心下一凛,小苗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是我多嘴了。”
    *
    秋禹意是被胃部传来的阵阵疼痛疼醒的。
    他一手按着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仍处于睡意迷糊状态中,还没有完全清醒,张嘴就嘟囔道,“夏哥,我疼。”
    随后,脸上附上了一只冰凉的手。
    秋禹意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清醒了一半。
    “你怎么来了。”待看清床边的人,秋禹意闭上眼不去看他,语气冰冷的说道。
    “哪里不舒服。”夏笛安仿佛没注意到他冷淡地态度,蹙眉问道,“是不是胃疼。”
    秋禹意把头扭向一边,避开他的手,“不干你事。”
    “别这样,小意。”夏笛安垂下眼帘,声音里流露出淡淡的伤心,“你这样对我,我很难受。”
    秋禹意心下一酸,豁然睁开眼睛,咬牙问道,“你难受,那我呢。”
    ※※※※※※※※※※※※※※※※※※※※
    夏笛安:小意,我难受。
    秋禹意:…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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