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东西还能染呢?你们那里还真是方便。”
    “那是,不过,我们那里的工业破坏了环境,那里,没这里的空气好,不象这里,花是香的,空气是甜的……”
    “呵呵,你的小嘴倒是会安慰人!好了吗?你会不会弄啊?不会的话,把乌兰子叫来吧!”
    “会,当然得会!不说,有句话说的好,这梳了头,从此我们便是结发夫妻了。呵呵,我们便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了,哈哈,你逃不掉了!”
    “逃,朕从没想过在你面前当逃兵,只是……怕是天公……”迈轲止住了话题,因为安昕已经在手舞足蹈的祝贺自己的成就了。
    铜镜中,依稀可见身边那个一脸幸福的小女人,迈轲多么希望,这一刻能成为永远。
    这一刻,也终成了他们命中注定的地老天荒。
    朝堂上,当雷御将拟为帝后修陵寝的事宜当众提出来时,整个玄武的朝堂像是炸开了锅。
    “雷御,你怎能如此的大逆不道,皇上正值英年,这个时候,修什么陵寝?你做为大将军,这等事宜也不该是你提出来的,莫非,你有非分之想。”
    义愤填膺指责雷御的,是当朝丞相姚启元,也是当朝的驸马爷。
    那年,在八月十五宴会后,随着雷御的获罪入狱,玄月公主便拗不过皇兄,奉命嫁给了当朝丞相姚启元。
    前两年,玄月公主还一直念念不忘大将军雷御,后来,禁不住姚启元的执着而接纳了自己的丈夫,也生下了儿子姚思远,只是,公主有时在梦中,仍会呼着御哥哥,可见,少女粉色的梦笺,仍是最美的。
    所以,姚启元跟雷御,确切的说那也算是一对情敌,尽管他们两人都不这么认为。
    “姚丞相,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难道,所有事情只能丞相你提出来吗?我只是提议而已,又没有要求皇上将此工程交给我去办理,难道丞相怕我贪污不成?”
    “雷御,你,你说如……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姚启元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姚爱卿,你的心里朕理解,雷爱聊的,朕也理解,也是啊,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长命百岁,既然雷爱聊提出来了,其他爱聊有什么意见?”
    众人见皇上对雷将军的提议并没有发怒,而是问大家有什么意见,一时间,都拿不定了主意,到底是该赞成还是该反对呢?一时间,朝堂之上,乱噪噪的一片。
    迈轲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底下讨论得热烈的他的大臣们,咳嗽了一声,大殿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一个一个说吧,或者说,赞成的,跟雷将军站在一列,不赞成的,跟姚丞相站在一处,朕一看便能明了。”
    大臣们都慌了,这站队的事,可真是揪心啊,站不好,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纠结,无奈,最终,结果还是出来了,两队的人数几乎相当。
    玄迈轲挑了挑一直放在鼻翼下的手指,“既是这样,那么赞成为朕修陵寝的爱卿便拿出设计案来私下呈给朕,若朕认为可以通过的话,此事便定了,但若拿不出合适的方案,此事也就罢了!”
    玄迈轲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使得大臣们不知所以然。
    罢朝后,玄迈轲便第一时间回到玄清宫,随后,雷御便紧跟其后进了玄清宫密室。
    “皇上!臣今天的提议会不会在朝堂上引起猜忌。”
    “雷御,这件事朕会在朝堂上冷一冷的,你就去着手办这件事吧,注意,这件事情要隐密,还有,不能让皇后知道此事,明白吗?”
    “臣遵旨!可臣宁愿请命为皇上寻找药王程思元,臣都不愿为皇上造……陵寝。”
    “雷御——”玄迈轲拍了拍雷御的肩膀,“寻医这件事,玄风组织都做过了,没用的,这种毒,无解药。朕找了几年,也认命了!朕只是想在离开前,多为他们母子做些事情!雷御,朕知道你也喜欢静儿,肯为她做一切事情,但朕同时也知道,你一直是默默的喜欢,默默的支持,朕去后,会封你为护国将军,辅佐辰儿。朕希望你能善待他们母子。”
    “皇上,臣惶恐!”雷御‘噗通’一声便跪倒了。
    “起来吧!朕信得过你!朕所有的隐秘的、苦肉的差事都是你做的,朕信得过你。朕心里清楚,你也因此担上了许多不必要的苦衷,朕亏欠你的太多,朕心里清楚。”
    “皇上!”
    “罢了!别搞得跟姑娘一般,期期艾艾的!”迈轲轻笑。
    雷御出了玄清宫不说,不大一会儿,王太医便在小卓子的带领下,匆匆而入。
    “皇上!臣侍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
    迈轲斜坐在龙榻上,抬了抬手指,示意王太医坐下说话,“有没有一种可将白发弄黑的东西,我指的是用过便能变黑的。”
    “皇上,头发已经开始白了吗?”
    “嗯,听说有了,你看看!”
    王太医轻轻向前,小心翼翼的打开迈轲的发髻,心中也是暗惊:皇上的白发是越来越多了,看样子,外面的黑发已掩不住里面的白发了,白发生长的很快,从根部开始发白。
    按理说,那种毒自发现白发之日起,最多不过一年的时间,皇上用内力,用药物延缓,也超不过两年的时间,而且在最后的那段时间,体力透支的皇上肯定会更加虚弱,想到这里,王太医不禁老泪纵横。
    “是不是白发很多?”
    “皇上,不多!但却是有了!”王太医第一次欺君,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惶恐。
    “怪不得昨日皇后替朕梳头发时,没有发觉,太好了!王太医,朕刚问你的,那种黑发的东西,有吗?”
    “皇上,那东西,其实就是现成的,那便是那书写用的墨,臣可以为它加入其它的香料,掩饰它原本的味道,只是这样,皇上每日必得上墨,晚上得清洗它,异常的麻烦。”
    “不能隔夜吗?”
    “皇上知道的,那东西是掉色的……会遗落在床榻上的。”
    “好了,朕知道了!朕的病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皇上不曾有任何的不适,臣只是每日定省而已,而且,臣以后尽量会回避皇后娘娘的!”
    迈轲点了点头,王太医便退了出去。温柔的烛光照着他那刚毅有脸庞,有一丝落寞,更有一丝无奈。
    白发,二年时间,迈轲觉得异常的痛苦。
    也许,死并不可怕,等死的过程最可怕,特别是明确知道自己死期的等死更可怕。
    人太幸福了,便容易遭人嫉妒。
    上帝终是太嫉妒他的幸福,只给了他和她五年的时间,五年的互相拥有,五年心心相印的时间。
    他曾一度有一个想法,他怕自己在离世后,她会伤心过度,他曾想到过刻意制造一个他移情别恋的假相。
    可他实在太贪婪跟她在一起的余下的时间了,他否决了那个想法。
    况且,在地宫中,他们曾起过誓,永远相信对方,永远不自以为是。所以最终,他没有,他怕她现在伤心,她现在伤心他也会痛,他最终决定,在最后的时限内,为他们母子铺平道路,为他们做最后的那一点事情。
    应该说,令他欣慰的时,跟他站在一起的,还有他和她那天才般的儿子。
    当他把自己的病情告诉自己三岁的儿子时,他意料中的嚎啕大哭,然而,儿子边哭边说的一句话,却极大的震惊了迈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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