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信你,我信他。”
    好像没什么问题。
    “二小姐一路上打算如何?”
    “即走即停,成謦这个人老谋深算,指不定就在下一个镇上藏着,看着我们一路往蚕扈镇去呢。”
    好一阵子,白彦祺见方煦总是打量她,有时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不移视线,她不禁有些寒颤,假装摸摸头发,手默默握住了簪子。
    “方公子在看什么?”
    “小姐像一位故人,不留神多看了一会儿,冒犯了。”方煦说完,果然就不再看她。
    白彦祺还是默默拔下了簪子,暂时松了一点点警惕。
    “二小姐,小生还有一个冒犯的问题。”
    “问。”
    “二小姐这一路上自带的碗筷,都是谁洗的?”
    “开始是柏庾,后来是长流。”
    所以现在开始,是、、、、、、
    方煦和白彦祺不禁对视了一眼,都尴尬转移了视线。
    芝蒽和四丸回京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京城的变化,对京城发生的那么多大事他们也没有听闻,只知道新上任几个月的大理寺少卿半个月前大张旗鼓往蚕扈镇方向去缉拿罪犯了。
    “还是京城繁华,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家公子?”
    芝蒽沉思了两秒,说:“先去城东跟吴当家结清账款吧。”
    “也好。”
    本以为见了吴当家之后就可以在京城停留一段时间,各回各家。没想到这次回京城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你们可算回来了,这是那些绸缎纹样的银子。”四丸接了沉甸甸一袋银子,刚要道谢就见吴当家很自觉跨上了马车,“你们赶紧跟我一道去见见绸缎庄的掌柜,他指名要你们两个去讲解那些纹样、蚕丝什么的,我也不太懂,这可是笔大买卖。”
    芝蒽:“哪里的绸缎庄?”
    “濮阳。”
    “濮阳!”四丸和芝蒽对视一眼,“那不是到大宣去了吗?”
    “是啊,所以说是难得的大买卖。你们知道仅次于暹遏的离昭的齐天无疆坊吧?”
    “知道。”
    “这次,他们可是要做大宣的齐天无疆坊,大宣多是团花为绣样,对咱们裕酋这种绣样视如珍宝啊,而且咱们离毗邻暹遏,以暹遏的布料加上裕酋独有的绣样进入大宣,他们又是要进入大宣京都的绸缎庄,那可是有名的绸缎庄,成为大宣御用绸缎庄指日可待啊!”
    四丸听着他一番吹捧,看向芝蒽,小声问:“真有这么好吗?”
    “有。”
    “现在就要动身吗?”四丸询问吴当家。
    “刻不容缓啊。”吴当家此刻已经进了马车。
    芝蒽问四丸:“你要不要去见见仇小姐?我先过去帮你撑着场面。”
    “不必了,现在见了也不能如何,倒是不能帮你找妹妹了。”
    “有缘总会相见的。”
    、、、、、、、、、、、、、、、、、、、、、、、、、、、、、、、、
    方煦一行人来到镇上一家中等水平的客栈外,他望着客栈的牌匾许久,转头看向斜对面那栋高等客栈门口矗立的白彦祺,在禁军的眼神怂恿下,最终迈出了走向白彦祺的那一步。
    “二小姐,我们不是来玩的,这等规格,怕是盘缠不够。”
    “没事,我有。”白彦祺回到中等客栈门口的马车旁,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裳,说,“看,暹遏皇室专用布料,卖一套够好吃好喝半个月的,”她又强调了一句,“所有人。”
    方煦不禁想起郧度交代的那句话,
    “吃穿用度挑剔一点、、、、、、”
    败给你了。
    车马最终离开了这家如今看来简陋至极的客栈,进了豪华马槽。
    入住已是黄昏,很快便迎来了夜幕。高等客栈不止马槽豪华,客房舒适,饮食高端,最重要的是安保非常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即便白彦祺被人盯上了,两个人分道闯客栈也挨不着客栈内的地板。
    一夜,相安无事。
    “听说了吗,昨晚闹贼了。”
    “是吗?”
    “打更的都看见了,两个人闯客栈来着。”
    听着冷笑一声,讥讽道:“能偷到这家客栈的人,早被县令举荐给朝廷效力了。”
    听着路人的对话,吃着早点的白彦祺内心默默道:“多几家这样的客栈,也不至于经历这么多坎坷啊。”
    方煦听完这些话,又看了看白彦祺的表情,不禁问:“二小姐是早有防备?”
    “什么?”
    方煦沉默,如果不是扮猪吃老虎,那就是纯属巧合了。
    出了客栈,其余人都暗中调查这一块有没有成家人的踪迹,方煦不能把白彦祺单独扔下,于是被迫跟着她四处溜达。
    “白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怎么会?”
    【脂粉好像要用完了】
    方煦将信将疑看着她,只见她一路对过往的人精挑细选一番,很快就拦住路边一位迎面走来的女子,他正欣慰着是自己想多了,谁知却听白彦祺说:“这位姐姐,你这个妆好精致啊!”
    “是吗?谢谢。”那女子被人突然拦下来夸赞,有些受惊,又忍不住心花怒放。
    “真是天生丽质,锦上添花啊。”
    “哪里,都是化出来的,你才是天生丽质。”
    “我这才是脂粉妆出来的呢,诶,可惜脂粉快用完了,也不知哪里有较好的胭脂铺。”
    “你不是这的人?”
    “我住西街。”
    “难怪,前面右拐就有家徐记胭脂铺,我常去那家。”
    “是吗?”
    “我告诉你啊,他们半个月前新进的一批脂粉可好了,一般人买不起,你去那报我的名字,让他给你打折。”
    “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方煦就这样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心情跟着兴高采烈的白彦祺来到了徐记胭脂铺。
    我就不该相信你。
    “这么多人?”白彦祺看着店里堵得水泄不通,瞬间就想打道回府。
    退堂鼓已经打到了喉头的时候,店里突然传来一声“成公子慢走!哎,怎么招待李小姐?!”
    成公子!
    听见这三个字,方煦和白彦祺警觉起来,相视一眼,店里的男子虽然有五分之一,但刚才往外走的只有三个,店里人说“慢走”,在这样拥挤的时候一定是对买了东西的人的说的,手里有东西的公子可就这么一个。
    出来了。
    方煦跟白彦祺杵在原地,等成珏出来之后,他们眼神交流一下,转身跟上。
    “李小姐,这是店里半个月前新进的脂粉,特意给您准备的。”
    听到这句话,白彦祺像是被磁铁吸回了脚步,好巧不巧这位被招呼的李小姐就在她的视线可及的地方,店家手中的盒子不光会发光,还会勾魂,白彦祺此时绝对是一个磁铁的负极,被脂粉盒上安的正极牢牢吸了过去,只带五秒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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