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听她们交谈,想起来这么个人,在兰妧和白彦祺争执的时候,淡淡说了句“我认识”。
    “你认识?”兰妧惊愕。
    “上回没来得及回答你,”穆青将目光从兰妧身上转向穆玄,“我认识。他是舅舅的侍从,你们看见我与他交谈,其实都是偶然碰见,我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信你!”兰妧起身举手站队,并且拍了拍柏庾怂恿他站队。
    “他跟他舅还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彦祺身上,白彦祺不禁有种祸从天上来的感觉。
    白彦祺也没办法坐着了,缓缓起身,尴尬看了看每个人,试探性问:“要不,先休息?”
    穆青带着兰妧回房,穆玄也随后回到屋里,白彦祺看了看四个方向,一时不知该去往何处。
    “想去哪去哪,这里交给我清理。”
    白彦祺路过穆玄房门的时候目光停留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回房。
    柏庾来到柜台前敲了敲柜台,放下一锭银子,一副家常便饭的模样靠在一旁对抱头蹲在下面的掌柜说:“该雇人收拾的雇人,该找官爷解释的解释,剩下的就当赔偿了。”
    掌柜的战战兢兢从钻出来冒出眼睛及以上部位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那锭放光的银子,蹭一下起身收了银子,没等跟柏庾搭话,就不见柏庾的身影了。
    兰妧回到房门口才清醒过来,刚才那么一出,她都忘了屋里还有尸体,她才不要进去!
    趁着穆青找掌柜换一间房,然后收拾东西的空隙,兰妧拿着随身携带的东西来到白彦祺屋里。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兰妧一进来就问这么一句,让白彦祺有些懵。
    “穆玄啊,”兰妧毫不客气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你不考虑一下?”她把茶杯放了回去,看向站在对面的白彦祺,带着几分怂恿的目光问,“我今日见他觉得更以前判若两人呢!”
    白彦祺隐隐苦笑,问:“比如呢?”
    “目光温柔了,戾气没了,而且没有黑着脸感觉人都白了呢!”兰妧说着说着就玩笑起来。
    “那你怎么不喜欢了呢?”白彦祺坐下随便一问。
    “我何时喜欢过他?”兰妧说完,不自觉看了一眼白彦祺,冲着白彦祺那质疑的目光,她必须郑重声明!“那是误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兰妧知道白彦祺不会说出什么东西来,她也懒得给两个闷葫芦拉线,你不言他不语的,除了月老只有蛔虫知道你们想什么!
    白彦祺看着兰妧在袖子里掏什么东西,没一会儿便将那只手握拳伸到她面前,手松开时有两下略带浑浊的碰撞声发出,她收回手,桌面上出现两个象棋子大小的木制爻。
    “扔一下。”
    白彦祺疑惑的目光盯着兰妧,默默拿起面前的东西,那东西有兰妧的余温,没那么冰凉,放在手上摇摇晃晃还很滑,若不用手捧着,稍不注意就从手上溜下来了。
    白彦祺轻轻把手背贴在桌上,然后松开,爻就默默站在桌面上,然后倒下。
    正面。
    “哄孩子睡觉呢?不会摔坏的,放心。”
    白彦祺只得又捡起来捧在手上合十,抬高手与眼睛平行,然后松开,听着它与桌面碰撞的声音不禁眯眼身子后仰了一些。
    兰妧心想“这还差不多”,随后看向桌面上依旧是两个正面的爻,突然呆滞了一会儿。
    白彦祺看着并没有什么差别的结果,心想“我又没扔好”?
    兰妧指着自己左边的那半小声念叨着:“化险为夷,”随后又看向另一边,更加沉闷,白彦祺观摩她许久,想问又不敢问,还没做好心里建设就见兰妧果断站起的同时一手扫过桌面收了东西,不知是在自我抱怨还是在埋怨她,念叨着,“早知他有危险,你倒也是碍事的!”
    白彦祺看着兰妧一连串动作利索离开,好像碰到灾星了一样,而她好像就是那个灾星。
    兰妧回去穆青正好收拾好等她来。
    她一进屋不让穆青开口,拉着他的手臂转到自己面前,迫切道:“好好珍惜我现在健全的模样,万一哪天缺胳膊短腿了、、、、、、”
    “我护你。”
    穆青突然打断且一副情深的模样让兰妧瞬间没了情绪,随后莫名的心虚。
    兰妧的十指轻微弹开,松开穆青的手臂,低头转移视线,随后飞速离开,然后才跨出一步就被穆青拉住了右手。
    “干,干嘛?”
    “离不开你。”
    没必要总有这句话让我头皮发麻吧?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你一本正经说情话,你还总用这招对付我!
    兰妧转身立马一副求饶的模样笑道:“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了。”
    “是真的。”
    呵呵呵、、、、、、
    兰妧离开五分钟之后白彦祺就忍不住去敲了穆玄的房门。
    穆玄开门看见白彦祺又惊又喜,一时不知该问她来干什么还是该请她进屋。
    “我、、、、、、”
    “进来说!”
    二人在门口停滞了好一会儿,白彦祺好不容易开口就被穆玄请进了屋,好像他要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样。
    听见关门的声音,白彦祺不自觉走到桌子另一边转身看向他。
    “我、、、、、、”
    “好。”
    “?”白彦祺一头雾水,“我还没说什么事、、、、、、、”
    “什么都好,我全答应你。”
    白彦祺轻轻“哦”了一声,贴着桌子路过穆玄身边,往门口走去。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白彦祺停在门口,回头的时候他也正往这边转身。
    “平王、、、、、、”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让我重新认识他,我会忘记以前错误的认知重新认识他,重新认识你、、、、、、们。”他们的目光在那一刻相撞,率先躲开的是穆玄,“你信他,我信你,你有没有别的事想和我说?”
    白彦祺的目光在他和地面之间来回,想了好一会儿,看着地上说:“没有了。”
    看着白彦祺抬手要开门出去,穆玄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彦祺”。
    白彦祺被喊住了,她顿在那里,没有转头,面无表情道:“除了爹娘,没有人这样叫我,怪不习惯的。”
    “从前,我记得我是这么喊你的。”
    “是,可是你不怎么喊我。”
    “等一下!等一下、、、、、、”穆玄看见白彦祺要开门就急得不行,这会儿已经冲到人家身后就差把人一把拽走了。
    “扶,扶伤有信给你跟柏庾。”穆玄说着,满屋子找信,找得非常不上心。
    白彦祺注视了他一会儿,说:“信在你身上吧?”
    穆玄顿住,随后尴尬一笑,拿出信说:“我都忘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是随身带的。”
    穆玄缓缓走到白彦祺面前,交出信,说:“白念小姐留的。”
    “谢谢。”
    穆玄的手迟迟不松开信的那一头,直到白彦祺看向他,他才迅速松手。
    “你有没有、、、、、、”
    “没有,谢谢。”白彦祺很快开门离开,没有多留恋一秒。
    他故意找那么久的信就是为了让她想想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可是她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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