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常年生病,齐景帝还剥了瑾王府的兵权,他则深居简出,一年有大半时间外出养病。
    后来叶疏寒登基之后身体康健,几个月来勤于政务不曾懈怠,大臣们也就逐渐忘了他身体不好这件事,只当这是当初装出来骗齐景帝的假象。
    怎么听现在的意思,陛下身体不好这件事,似乎还是真的?
    众大臣们心有疑虑,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还是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私下却派自己家中的女眷以看望皇后为名。入宫打探。
    顾云歌对于递了牌子进宫的女眷,大部分都见了,在外人面前,她神色如常。笑意嫣嫣,有关叶疏寒的问题都四两拨千斤的应付过去,再“无意中”透露出,陛下前段时间染了风寒,导致咳疾复发,御医说还是不能见风的好好养养,这才才能不留后遗症。
    那些夫人们得了这个消息回府,没有两天。这消息就在京城暗暗传开,众人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原来陛下没什么大事,只是引发了咳嗽的旧疾,见不得风,所以在静养。
    咳嗽这种事可大可小,但总归不是立刻会毙命的病,等他养好了以后还是会回到朝堂。
    除了皇后的话,还有一事也能作证陛下无事。
    陛下不能上朝,每天的奏章就由太监拿到他的寝宫,批阅完了再发回去,上面的笔迹分明是陛下的,说明人没有大碍。
    如此众人也就放了心,这段时间各司其职,没有引起一点儿动荡。
    是夜。
    顾云歌伏案在写什么,她写字的姿势有些奇怪,右手十分用力,显得很僵硬,看着便觉得手腕累。
    “娘娘,天色不早了,您先歇着吧。”半夏忍不住劝道,“您还在坐月子啊,这样既伤手腕又伤眼睛,将来老了会得病的!”
    顾云歌似乎没有听见半夏说的话,直到将最后一个字写完。仔细核对了一遍上面的字,才将奏章合上交给半夏:“去把这些拿到陛下寝宫吧,还是老规矩,藏在食盒里面,交给德喜的时候仔细些别让人看见。”
    半夏应了一声,拿来个食盒将这些奏章轻车熟路的装了进去,同时心里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那些众人以为由陛下批改的奏章,其实都出自娘娘之手。
    其实他们能找到模仿笔迹的人来,但娘娘说旁人对陛下不够了解,所以笔迹只能模仿形,不能模仿神。有可能被人看出来。
    为了保险起见,这些奏章娘娘从不假人之手,都是亲自批阅了,再由她藏在食盒里,以送药之名带去陛下的寝宫,第二天带出宫去交给各个大臣。
    只是陛下是男子,笔迹遒劲有力,娘娘为了模仿,每每要手腕极为用力,这般将奏章全部批阅下来,往往手腕已经僵硬的不能动弹。
    半夏每次看见这些都心疼的紧,奈何什么都做不了。
    顾云歌看着半夏离开。闭上眼睛揉了揉手腕,还没静下来,室内忽然传出了婴孩的哭声。
    “长宁?”她喊了一声,就见紫苏抱着孩子进来。
    “怎么哭了?”顾云歌伸出胳膊,“来给我抱。”
    紫苏将长宁放在顾云歌怀里,他便立刻止住了哭声,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顾云歌。
    “娘娘,是奴婢没有。”紫苏自责的说道。
    她和半夏都想帮娘娘分担。但能做的非常有限。
    “不是你的错。”顾云歌拍着长宁,唇角是温柔的笑,“他是闹腾着要见我呢。”
    小孩子都是依赖母亲的,她又是亲自喂的长宁,使得长宁格外粘她,哭闹起来旁人轻易哄不住。
    紫苏低声道:“可是娘娘除了照顾小皇子,还要帮陛下批奏折,每日都这么劳累,您还在月子里呢……”
    顾云歌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跟半夏真是好姐妹,俩人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商量好的。”她低头去逗长宁,口中说道。“没关系,我还撑得住。”
    女子虽弱,为母则强,更何况她要保护的不光是长宁。还有叶疏寒。
    他废了那么多心血才打下来的江山,她要替他守住。
    月子里的孩子还是很贪睡的,长宁方才哭醒了,在母亲身边带了一会儿后安然睡去。紫苏将他接过来,口中说道:“已经很晚了,娘娘还是早些休息吧。”
    顾云歌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半夏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紫苏说道,“若是陛下那边有消息,奴婢马上来跟您说。”
    紫苏还是极了解顾云歌的。
    她知道在顾云歌是记挂叶疏寒的伤势,每次让半夏送信的时候都会问一声,每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样,却还不死心。
    两人正说着话,半夏就回来了。
    “娘娘,您怎么还不休息呀,都这么晚了。”半夏上前说道,“奴婢已经将东西交给德喜公公了,他会按照平常那么处理的,娘娘放心吧。”
    顾云歌抬头看向半夏:“陛下如何了?”
    半夏摇头:“还没有醒。”
    已经十几日了,陛下一直昏迷着,禾姬他们怎么做都不能让他醒来。
    顾云歌垂下眼睫。看样子还是失望的。
    紫苏和半夏对视一眼,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紫苏张口再次劝道:“娘娘,您还是……”
    “帮我更衣,我要去看他。”顾云歌忽然说道。
    “娘娘三思。”紫苏立刻劝道,“现在虽然是夏天,可夜晚更深露重的,着凉了怎么办?再说您坐着月子,哪能三番两次的出门见风呀。”
    顾云歌却摇了摇头:“不用再说了。去准备吧。”
    这段时间,她处理政务、照顾长宁,但还是坚持得了空就去看他,如此一心三用,顾云歌也是累急的。
    但她还可以坚持下去,只要叶疏寒有活下来的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紫苏瞧着实在劝不动了,最后在心里叹息一声,下去准备了。
    她找来了轿子,仔细看了下的确是密不透风的,又将顾云歌裹得严严实实的送了进去,轿子被抬起,顾云歌往叶疏寒寝宫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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