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去洗干净。”
    然后又让人带着两姐妹去收拾好,元启明听完整个过程,嘟囔得所有人都听得到:
    “娘,你还记得我是你大儿砸吗?”
    “不记得了!”
    “哼!”
    元启明最后还是自己跑去洗脸去了。
    林钰柔本来想着在三王府这里吃了午饭在回去的,奈何元侒那家伙蓬头垢面的跑过来,说自己去买了一只好几年的老、母、鸡,亲手炖了,就等着她回去。
    没办法,她只能是回去了。
    林钰柔一走,赵苁蓉也说要走,只是临走之前,递给赵芙苗一封信,然后就坐上马车走了。
    赵芙苗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马车,别的没写,就写了一个元,想必是给元修的。
    她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有拆了看,旁边元启明一个劲怂恿她拆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猫饼。
    “行了,一天到晚那么多事,回去练字去,你带着两个姐姐玩得满头满脸的沙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元启明一听,瞬间溜了,看得赵芙苗在后面既生气有想笑,最后索、性、撇开不管,等晚上元修回来,把信往他手里一塞,就带着已经能蹒跚走路的闺女回里屋睡觉去了。
    “娘……鹅……鹅……”
    小姑娘每天晚上都要和大鹅子玩小半个时辰,今天被元启明逮着去做功课去了,至今不见踪影,小姑娘扶着床边的脚踏,一个劲地向她娘要鹅。
    “大鹅子怕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俩的。”
    赵芙苗点了点她的脸颊,肉、肉、的手感非常好,难怪说女儿就是小棉袄呢。
    “大鹅子在你哥那里,你要找就去找你哥去。”
    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扶着脚踏走了几步,真的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噘着嘴,一副要去找她哥的架势,看得赵芙苗无奈跟上去,抱着人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元启明正在念千字文:
    “指薪修祜,永绥吉劭。矩步引领,俯仰廊庙。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赵芙苗听了一耳朵,已经念叨最后了,便推开门进去,然后大鹅子兴奋的“嘎嘎”叫和小姑娘“鹅……鹅……鹅……”的喊声就响了起来。
    元启明这家伙还火上浇油,念了一首: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念完,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夸:“好诗好诗,真是好诗……”
    和大鹅子重复的小姑娘,抱着大鹅子,一人一声“鹅”,一鹅一句“嘎”的交流,述说“分别之、情”的意味不要太浓厚。
    赵芙苗无奈的看着他们,突然转头看向看好戏的元启明,被抓个正着的元启明收好脸上的笑容,无辜的眨眨眼睛。
    “娘,怎么了?”
    赵芙苗按了按额头,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儿子。
    元启明现在就像是现代所说的,长得相貌堂堂的,可惜长了张嘴。
    元启明疑惑地看着他娘,这是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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