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兵临虎牢

    长安，城北的的一片茅草屋内，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坐在木凳上，想到长安如今的景象，痛心不已。
    樊稠作为将领，只能算是一个三流将领，如果让他骑马打仗还算可以，要让他治理一地，恐怕是强人所难了。
    现在的长安一团糟，樊稠效仿曾经的董卓，在郿邬大肆搜刮钱财。
    李儒心里在滴血呀，他本来的志向是打破世家门阀的高压统治，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没成想，事与愿违，老百姓非但没有过上好日子，反正天下更加混乱，百姓民不聊生。
    李儒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酒，到最后竟然把着罐子就开始往嘴里灌，他渴望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现在的李儒颓废不已。
    洛阳，张卫得知楚羽起兵攻打他的消息后，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充满了期待。
    “大哥，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张卫随即调兵遣将，又往虎牢关拨了一万步卒，自己也亲自前往虎牢关督战。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黄忠作为先锋军，率先来到了虎牢关下，看着天下第一雄关，黄忠不禁感到豪情万丈。
    当年诸侯讨董的时候，刘表没有出兵，黄忠自然也没有参加上这等大事，如今他也兵临虎牢关之下，自然有着万般感慨！
    感慨之余便是深深的担忧，当年十八路诸侯，数十万大军，都没有拿下虎牢关。
    现在的楚羽军才这么点人，又该如何是好？
    黄忠不是一个没有脑子，虽然他已年过半百，但这人哪越老越精，如果张卫龟缩不出，恐怕凭借洛阳源源不断的送粮，虎牢关必能立于不败之地。
    黄忠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绕道虎牢关，直奔洛阳，拿下洛阳之后，没有洛阳的粮草支持，虎牢关也会不攻自破。
    但这一切都要等楚羽来了再说，毕竟楚羽才是主公，虽然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作为先锋军，总不能自作主张绕道虎牢关去洛阳吧！
    作为先锋军，而且还都是骑兵，黄忠行进的速度自然是非常快的，估计还要等上几天，楚羽才会率领中军赶到，还好麾下将士们都带着干粮，要不然连肚子都填不饱，还怎么上阵杀敌。
    至于什么，军队未动，粮草先行，都是扯淡，你军队不动让粮草先行，这不就是摆明告诉敌军他来劫粮嘛。
    而且战况也不如黄忠所料，张卫果然龟缩在虎牢关里，无论黄忠怎样叫阵，迎接黄忠的只有箭雨。
    就这样坚持了几天后，楚羽终于率领中军来到虎牢关下与黄忠会和。
    楚羽来之前就已经和诸葛亮商讨了如何拿下虎牢关的方法。
    如果张卫出城迎战，那么正面交战，张卫的军队是打不过楚羽的军队的，楚羽的军队不说以一敌十，但是以一敌五还是可以的。
    如果张卫龟缩不出，就绕道虎牢关直奔洛阳，拿下洛阳后，断了虎牢关的粮道，虎牢关自然就不攻自破。
    至于强攻的话，那就算了吧，首先人数楚羽一方就占弱势，强行攻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楚羽看到虎牢关城墙上挂着高高的免战牌，心里顿生一计。
    楚羽把黄忠叫过来，问道：“汉升，如果我让你射掉虎牢关上的免战牌，你有几成的把握？”
    裴元绍闻言，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虽然他早就听闻黄忠的箭术高超，但是虎牢关城墙又高又厚，这么远的距离想要射掉免战牌恐怕不容易。
    黄忠怔了怔，明白了楚羽的意思，黄忠目测了一下，免战牌与自己的距离，对楚羽点了点头。
    楚羽拍了拍黄忠的肩膀，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就看汉升你的了。”
    黄忠让手下拿出他的三石大黄弓，低喝一声，心里提起一口气，瞬间便拉满弓弦。
    这一下子，裴元绍都傻眼了，拉满三石大黄弓是什么概念？必须得有三百斤以上的臂力才能拉满弓弦。
    楚羽虽然知道黄忠的箭术厉害，但是看到黄忠连三石大黄弓弓弦都拉满了，嘴巴也是微微张开，十分吃惊。
    传闻李广射箭使用的大黄弓也就是三石大黄弓，需要三百斤的力量才能拉满，黄忠现在居然能拉满两石大黄弓，以后还不得更厉害呀。
    不过想想黄忠已经达到了武艺的巅峰期，楚羽也就释然了，估计现在的黄忠可以和吕布一较高低。
    不过吕布的巅峰期至少还有十年，而黄忠已经逐渐在走下坡路了。
    黄忠大喝一声，从士兵手中接过一只红褐色的白羽弓箭，瞄准了虎牢关城楼上悬挂免战牌的细线。
    只见黄忠微眯着眼睛，整个人精气神高度集中，像一只雄鹰，眼神锐利，好似和大黄弓融为了一体，黄忠精气神十足，气势节节攀升，身体内一股股暖流不停地涌出来，聚集到双臂上，深呼吸一口气，黄忠喝道:“中!”
    话音落下，弓箭脱弦而出。
    只见一道红褐色的箭芒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悬挂免战牌的绳索。
    “嗞啦!”
    锋利的箭矢准确无误的穿过了悬挂免战牌的长绳，免战牌没了绳索直接落了下去。
    弓箭带着巨大的力量，射入城墙中，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城墙的巨石都已被震碎，弓箭的半截身子全部没入城墙之中。
    “嘭!”
    一声巨响，免战牌掉落在了城墙下。
    “好，黄将军无敌！”
    “好，好箭法！”
    “黄将军，当世李广！”
    楚羽军中，一阵阵喝彩声传来，气氛高昂，众人欢欣鼓舞，气势如虹，直上青天。
    免战牌落地，溅起一阵尘土，城楼上黑压压的张卫军一片哗然，所有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
    要知道虎牢关的城墙又高又厚，这么远的距离黄忠不但射掉了免战牌，还使弓箭没入城墙，对于张卫军来说，这简直就是非人的力量。
    守城将领脑袋一下就缩了回去，再也没敢冒出来，好似害怕自己成为弓箭手的下一个目标。
    城楼下，裴元绍哈哈大笑，吼道:“张卫，缩头乌龟！”
    “张卫，锁头乌龟！”
    随着裴元绍高呼一声，裴元绍身后的士兵中，不知谁率先跟着大吼了一声，紧接着所有的士兵也扯开嗓子大吼起来。
    “张卫，锁头乌龟！”
    “张卫，缩头乌龟！”
    ……
    虎牢关下，到处都充斥着士兵扯开嗓子的大吼声。
    守城将领望着城楼下士气高昂、兴奋地涨红了脸的楚羽军，心中一片凄凉，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虽然说虎牢关城高墙厚，但这仗打的也太憋屈了，他现在的怒火正在一点一点的涌上来。
    他第一次觉得张卫以退为进的计谋不是正确的，不但没有打击敌方士气，反而提高了楚军士气，而且使得张卫军士气低下，陷入了被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