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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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重建从安保局出来，便是阴沉沉的一张脸，他对吴局长的做法极其不满。钱秘书见状说道：“县长，吴局长做事情一板一眼，太不近人情了。
“早不抓晚不住，偏这时候抓。顾明轩还是比我们早先一步。”
“那不如取他性命，您是县长，他在政务处犹如置身鸟笼，翅膀再硬也是飞不起来的。”
“长远已经失了手。你觉得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吗？”
“是，县长。是我考虑不周。”
“长志最近都在忙什么？”
“二少爷手底下的人嘴严，问不出什么来。”
“难得有一帮如此忠诚的人，假若为我所用……”徐重建的狠毒与野心渐渐显露。
“您是二少爷的父亲，他的人自然也是您的人。”
徐重建会心一笑，邪恶的影子渐渐入了他的灵魂，让人不禁寒颤。钱秘密皱眉想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县长，如果您真的想帮大少爷，不如请二少爷出手。”
徐老爷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说道：“长志正春风得意，他现在最在意的应该是四年前的旧事了。对他而言，四年前的旧事，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疙瘩，如果他不帮我们，也就等于害了他自己。”
“县长英明。”
午饭后，徐老爷将徐长志叫来书房，父子俩难得坐在一起说话。徐老爷泡着一壶好茶，他端给长志，“这是今年的碧螺春，你尝尝。”
长志喝了两口，说道：“茶味浓郁，芬芳可口。”
“我这里还有一盒，你要是喜欢喝，我拿给你。”
“谢谢父亲。”
“父子之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你在政务处做事很上心，大家都称赞你，我心里很是欣慰。”
“是父亲教导有方。和大哥比起来，长志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徐老爷摇摇头，说道：“提起长远啊，我这心里对他始终放心不下，他不像你，处处叫人省心。”
“大哥一直很优秀，这些年，他又改变不少，更是成为了父亲的得力助手。”
“从前，你大哥总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但不计前嫌还总是替他说话，你如此宽宏大度，我心里很欢喜。我听说你大哥昨天又惹了事，他去调戏人家姑娘，还被人打了。”
“这事我听说了。都是一群地痞流氓，今早已经被吴局长关押起来了。”
“这件事说来是你大哥有错在先，吴局长却关押了他们，这样似乎不妥。”
“父亲如果觉着不妥，您不妨去趟安保局，叫吴局长放人即可。”
“吴局长做事情一板一眼，难以沟通。我是担心旁人闲话，说我护子心切。”
“那个叫顺子的人，本来就是恶霸，被吴局长收了也好，省得在外惹事生非。”徐长志当然知道徐老爷的目的，但他偏不接招。不过他又道：“父亲不必担心，您自担任县长以来，兢兢业业，尽职尽力，事事为百姓着想，老百姓尊敬您，爱戴您，他们又怎会处处闲话您。昨日大哥并没有做什么，是顺子先挑起事端，打伤了大哥。吴局长一向公正，我相信他会查明一切的。”
“长志，你大哥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为父不想和你绕弯子。吴局长趁机抓人，目的十分明确。父亲知道你有办法帮助你大哥，你和长远都是我的儿子，你们谁出了事，我心里都不好过。”
“大哥做错了事应该承担一切后果。父亲，长志能力有限，不是件件事情都能护得了大哥。”
徐老爷望着徐长志，眼中的冷酷与无情和从前并无差别。他忽尔又和蔼地点点头，说道：“你处在这个位置的确很为难，为父理解，放心吧，父亲不会再为难你了。只是长志，你要明白，我们是一家人，徐家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我和长远，不管是谁出了事，对你都十分不利。几年前，你帮过我大忙，我很欣赏你的处事方法，比起长远，你的确更有能力与胆识。”
“我知道父亲对长志好，否则您也不会一直为我留着主任的位置。我不会把徐家的荣辱当作儿戏，也不会把父亲的事置身事外，还请父亲放心。”
徐老爷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好，你去吧。”
徐长志从书房里出来，六福见他面容有些哀伤，问道：“少爷，老爷真的叫您去帮大少爷吗？”
徐长志望着蓝天外的一只孤雁，说道：“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少爷，老爷心里也是很在意您的。”
“他明明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来之不易，却还要我出手。”长志心灰意冷。
“少爷，那您是帮还是不帮？”
徐长志深吸一口气，对六福说道：“四年前的事情，父亲一直记着，他似乎有意拿此事来威胁我。”
“少爷，那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六福神色有些慌乱。
徐长志一声冷笑，眼中划过几缕悲伤。只听得他颤抖的声音说道：“从小到大，他从未给过我一丝温暖，现在凭什么又要让我去帮他！就算我诚心想帮他，他会像疼爱大哥一样疼爱我吗！”
“少爷，六福知道您的苦，六福会一直陪着您。”
“在这世上最在乎我的人，只有母亲，可惜，她已经离我远去了。”
“少爷，其实……少奶奶是很在乎您的。”
“别在我面前提儿女私情！”六福点点头，不敢再提艳玲。末了，又偏过头对六福说道：“安排一个局，让他自投罗网，若是落入军统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务必赶在军统之前将人抓了。”
“明白了，少爷。”六福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说道：“少爷，六福笨，不知道该怎么设局？请少爷明示。”
“我会去告诉徐长远，十五号的晚上八点整，军统的人会在城北的旧粮仓交接重要情报，老板会亲临现场。”
“好的，明白了。”
“宴宾楼那边也去说一声，怎么说都是结拜兄弟，为表诚意，务必告诉顾明轩‘千里’的行动。”
六福想了想，笑道：“少爷一箭双雕，好主意。”
“我不是一箭双雕，而是要让他知道如何取舍。他不是最疼爱大哥吗？我就要看看在他心里，是他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他儿子的命重要！”
“六福明白了。”
“去吧。”
明轩得到吴局长传来的消息，顺子老实交待了，昨天的戏是徐长远故意叫他演的。吴局长还告知，徐县长还亲自来安保局要人。明轩得到消息后，更加确认了徐长远的身份。他挑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跟着李处长外出一起办事。他将昨天在崖高岗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李处长，李处长心里有数了，明轩还说道：“顺子三人已经进了安保局，他们没机会杀人灭口，吴局长已经录了口供，顺子亲口承认了，是徐长远安排他故意打人的。”
“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徐长远就是“千里。”
明轩笑道：“我没说他是千里啊。我是怀疑他身后的靠山才是千里。”
李处长会心一笑，叹息道：“还真是远在千里，近在咫尺啊。”
“线索思路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少跟我装！你难道还不想查了不是！”
“这事我真不好插手。你也知道我跟徐长志是八拜之交，如果徐家的人真是‘千里’，他们要是栽在我手里，我难以面对他。”
“‘千里’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别老想着会自己赢，骄兵必败。”李处长一脸嫌弃地说道。
“也是。这次保准你们赢，我不插手，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什么时候要你帮过，反过来是我们帮你不少吧。”
“那咱们得一笔账两笔账地算清楚了，到底是谁帮了谁？”明轩不服气了。
“别的不说，就上次百合那事，够你拿十个情报来换。”
“‘千里’这事能抵二十个情报，你还欠我十个呢。”说完一脸坏笑，“先回政务处了，李处长慢慢来。”
“嘿！你个臭小子！越来越滑头，都被军统的人给教坏了！
“早不抓晚不住，偏这时候抓。顾明轩还是比我们早先一步。”
“那不如取他性命，您是县长，他在政务处犹如置身鸟笼，翅膀再硬也是飞不起来的。”
“长远已经失了手。你觉得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吗？”
“是，县长。是我考虑不周。”
“长志最近都在忙什么？”
“二少爷手底下的人嘴严，问不出什么来。”
“难得有一帮如此忠诚的人，假若为我所用……”徐重建的狠毒与野心渐渐显露。
“您是二少爷的父亲，他的人自然也是您的人。”
徐重建会心一笑，邪恶的影子渐渐入了他的灵魂，让人不禁寒颤。钱秘密皱眉想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县长，如果您真的想帮大少爷，不如请二少爷出手。”
徐老爷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说道：“长志正春风得意，他现在最在意的应该是四年前的旧事了。对他而言，四年前的旧事，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疙瘩，如果他不帮我们，也就等于害了他自己。”
“县长英明。”
午饭后，徐老爷将徐长志叫来书房，父子俩难得坐在一起说话。徐老爷泡着一壶好茶，他端给长志，“这是今年的碧螺春，你尝尝。”
长志喝了两口，说道：“茶味浓郁，芬芳可口。”
“我这里还有一盒，你要是喜欢喝，我拿给你。”
“谢谢父亲。”
“父子之间，哪里需要这么客气。你在政务处做事很上心，大家都称赞你，我心里很是欣慰。”
“是父亲教导有方。和大哥比起来，长志还有许多不足之处。”
徐老爷摇摇头，说道：“提起长远啊，我这心里对他始终放心不下，他不像你，处处叫人省心。”
“大哥一直很优秀，这些年，他又改变不少，更是成为了父亲的得力助手。”
“从前，你大哥总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不但不计前嫌还总是替他说话，你如此宽宏大度，我心里很欢喜。我听说你大哥昨天又惹了事，他去调戏人家姑娘，还被人打了。”
“这事我听说了。都是一群地痞流氓，今早已经被吴局长关押起来了。”
“这件事说来是你大哥有错在先，吴局长却关押了他们，这样似乎不妥。”
“父亲如果觉着不妥，您不妨去趟安保局，叫吴局长放人即可。”
“吴局长做事情一板一眼，难以沟通。我是担心旁人闲话，说我护子心切。”
“那个叫顺子的人，本来就是恶霸，被吴局长收了也好，省得在外惹事生非。”徐长志当然知道徐老爷的目的，但他偏不接招。不过他又道：“父亲不必担心，您自担任县长以来，兢兢业业，尽职尽力，事事为百姓着想，老百姓尊敬您，爱戴您，他们又怎会处处闲话您。昨日大哥并没有做什么，是顺子先挑起事端，打伤了大哥。吴局长一向公正，我相信他会查明一切的。”
“长志，你大哥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为父不想和你绕弯子。吴局长趁机抓人，目的十分明确。父亲知道你有办法帮助你大哥，你和长远都是我的儿子，你们谁出了事，我心里都不好过。”
“大哥做错了事应该承担一切后果。父亲，长志能力有限，不是件件事情都能护得了大哥。”
徐老爷望着徐长志，眼中的冷酷与无情和从前并无差别。他忽尔又和蔼地点点头，说道：“你处在这个位置的确很为难，为父理解，放心吧，父亲不会再为难你了。只是长志，你要明白，我们是一家人，徐家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我和长远，不管是谁出了事，对你都十分不利。几年前，你帮过我大忙，我很欣赏你的处事方法，比起长远，你的确更有能力与胆识。”
“我知道父亲对长志好，否则您也不会一直为我留着主任的位置。我不会把徐家的荣辱当作儿戏，也不会把父亲的事置身事外，还请父亲放心。”
徐老爷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好，你去吧。”
徐长志从书房里出来，六福见他面容有些哀伤，问道：“少爷，老爷真的叫您去帮大少爷吗？”
徐长志望着蓝天外的一只孤雁，说道：“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少爷，老爷心里也是很在意您的。”
“他明明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来之不易，却还要我出手。”长志心灰意冷。
“少爷，那您是帮还是不帮？”
徐长志深吸一口气，对六福说道：“四年前的事情，父亲一直记着，他似乎有意拿此事来威胁我。”
“少爷，那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六福神色有些慌乱。
徐长志一声冷笑，眼中划过几缕悲伤。只听得他颤抖的声音说道：“从小到大，他从未给过我一丝温暖，现在凭什么又要让我去帮他！就算我诚心想帮他，他会像疼爱大哥一样疼爱我吗！”
“少爷，六福知道您的苦，六福会一直陪着您。”
“在这世上最在乎我的人，只有母亲，可惜，她已经离我远去了。”
“少爷，其实……少奶奶是很在乎您的。”
“别在我面前提儿女私情！”六福点点头，不敢再提艳玲。末了，又偏过头对六福说道：“安排一个局，让他自投罗网，若是落入军统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务必赶在军统之前将人抓了。”
“明白了，少爷。”六福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说道：“少爷，六福笨，不知道该怎么设局？请少爷明示。”
“我会去告诉徐长远，十五号的晚上八点整，军统的人会在城北的旧粮仓交接重要情报，老板会亲临现场。”
“好的，明白了。”
“宴宾楼那边也去说一声，怎么说都是结拜兄弟，为表诚意，务必告诉顾明轩‘千里’的行动。”
六福想了想，笑道：“少爷一箭双雕，好主意。”
“我不是一箭双雕，而是要让他知道如何取舍。他不是最疼爱大哥吗？我就要看看在他心里，是他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他儿子的命重要！”
“六福明白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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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证明徐长远就是“千里。”
明轩笑道：“我没说他是千里啊。我是怀疑他身后的靠山才是千里。”
李处长会心一笑，叹息道：“还真是远在千里，近在咫尺啊。”
“线索思路我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少跟我装！你难道还不想查了不是！”
“这事我真不好插手。你也知道我跟徐长志是八拜之交，如果徐家的人真是‘千里’，他们要是栽在我手里，我难以面对他。”
“‘千里’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别老想着会自己赢，骄兵必败。”李处长一脸嫌弃地说道。
“也是。这次保准你们赢，我不插手，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什么时候要你帮过，反过来是我们帮你不少吧。”
“那咱们得一笔账两笔账地算清楚了，到底是谁帮了谁？”明轩不服气了。
“别的不说，就上次百合那事，够你拿十个情报来换。”
“‘千里’这事能抵二十个情报，你还欠我十个呢。”说完一脸坏笑，“先回政务处了，李处长慢慢来。”
“嘿！你个臭小子！越来越滑头，都被军统的人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