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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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道回到研究所之后，宋悦这才想起来还没给陆绍安打电话报平安，但又觉得当着万恺言的面有些尴尬，便借口说要去洗手间，躲到了角落里去打电话。
还没拨出去，手机倒是先响了起来，一接通就听到陆绍安略带戏谑的声音，说：“到了吧？”
“嗯”宋悦有点心虚，吞吞吐吐地说，“呃对不起啊，忘了跟你报平安了。我到了之后先去看了小安，又去见了俞岩和娜娜，所以现在才打给你。”
“哦？这样啊”陆绍安语带笑意调侃道，“我还以为我的太太去了德国就把我给忘了，毕竟德国帅哥可不少。”
“你怎么这样不正经！”宋悦恼道，“我过来是做正事的，又不是看帅哥!”
“悦悦。”陆绍安突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她一声。
不知为何，宋悦觉得陆绍安似乎有些不安，便问道：“怎么了？”
“早点回家，带着小安，我等你回来。”陆绍安的语气突然放松下来，不过宋悦的疑惑却并没有减轻。
刚要继续追问，却听他说：“那就先这样吧，我约了顾政司，他差不多也该来了。”
还不等宋悦问他顾政司来找他做什么，陆绍安便挂断了电话。
“是陆绍安？”
万恺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宋悦吓了一跳，有点心虚地看着他。
毕竟刚才她撒谎说去洗手间，又在这里和陆绍安打电话，还被撞见了，顿时有些尴尬。
宋悦点点头说是，万恺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对她说：“进去吧，外面不冷？”
既然他都没有拆穿她，宋悦索性也就不提了，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我实验室里还有些事情，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处理完之后我来接你去吃饭。”
“好，你去忙吧。”
万恺言走后，宋悦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也许是长途飞行太过疲累，竟然睡着了
“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陆绍安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顾政司，不过小半个月没见，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顾政司低着头，完全不复往日的气定神闲，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苦笑道：“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老头子就在万家人手里，但我找不到他，怎么都找不到”
“你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陆绍安说，“还没开始斗争就放弃了？”
“你不明白。”顾政司长叹一口气，微微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
陆绍安阻止道：“我不过是你的合作伙伴，可不是一个你可以倾诉的对象。”
顾政司没有理会他的揶揄或者说是讽刺，这些事情他一直藏在心里，这么多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世人皆以为他无所畏惧，可偏偏顾立本，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就是他在这世间最怕的人。
“我不是顾立本的亲生儿子。”顾政司平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和悦悦还有俞静三个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是第一个被领养的孩子。”
陆绍安没有出声打断他，沉默地听着他的讲述。
“孤儿院的孩子都以为，只要自己被有钱人领养回家，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就不用挨打挨骂。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说到这里，顾政司的身体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我到了顾家。一开始我是真心把顾立本当做父亲对待，他对我也还算不错。后来，他突然变了，他折磨我、虐待我，那些手段，你大概不会想知道。”顾政司苦笑道。
听到这里，陆绍安突然插了一句：“顾立本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你现在知道了吗？”
顾政司苦笑：“因为顾立本没有生育能力，永远都不可能有亲生儿子。他一直以为是他妻子的问题，却从来没想过会是他自己。”
“顾立本对我的态度改变之后，顾家其他人都视我为眼中钉，巴不得除掉我。但我不可能让他们得逞。所以后来，我偷偷换了顾立本的降压药，等他发病中风，我就把他关在了那个别墅里，给他服用药物，让他常年不得清醒。也是如此，我获得了顾立本的所有资产，包括集团的控制权。”
陆绍安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个世界竟是如此丑恶，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只是沐浴在阳光下的人往往没有见过阴暗的那一面罢了，可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你那副模样，是在同情我，还是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了？”
“都是，也都不是。”陆绍安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在稳固了地位之后，依然关着他，给他用药。”
顾政司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陆绍安沉声说道：“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可以把悦悦从孤儿院接出来，她不会经历那些事情，我不会失去她的消息，也许就不会错过她了”
听他这么说，陆绍安非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恼怒，反倒是有些明白了。
“你之所以食言，没有接她出孤儿院，就是因为你发现顾立本是这样的人，对吗？”
顾政司点点头，说：“我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却没想到反而把她推进了另一个火坑里。从前之所以会对她那么执念，也是因为一个承诺。”
陆绍安听完，深吸一口气，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找，找到之后，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顾政司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顾立本那个如同噩梦一样的男人，既然他从他的禁锢中逃了出来，那就只能有这样的下场，否则，死的就会是他。
虽然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但在顾氏集团内部依然有顾立本的势力，说不定正是那些人和万家的人合作了。更别说还有他那些姑姑和伯伯，没有哪一个不是觊觎着集团，巴不得他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这样太冒险了。”陆绍安沉下脸来，说，“你大可以继续关着他。”
还没拨出去，手机倒是先响了起来，一接通就听到陆绍安略带戏谑的声音，说：“到了吧？”
“嗯”宋悦有点心虚，吞吞吐吐地说，“呃对不起啊，忘了跟你报平安了。我到了之后先去看了小安，又去见了俞岩和娜娜，所以现在才打给你。”
“哦？这样啊”陆绍安语带笑意调侃道，“我还以为我的太太去了德国就把我给忘了，毕竟德国帅哥可不少。”
“你怎么这样不正经！”宋悦恼道，“我过来是做正事的，又不是看帅哥!”
“悦悦。”陆绍安突然一本正经地叫了她一声。
不知为何，宋悦觉得陆绍安似乎有些不安，便问道：“怎么了？”
“早点回家，带着小安，我等你回来。”陆绍安的语气突然放松下来，不过宋悦的疑惑却并没有减轻。
刚要继续追问，却听他说：“那就先这样吧，我约了顾政司，他差不多也该来了。”
还不等宋悦问他顾政司来找他做什么，陆绍安便挂断了电话。
“是陆绍安？”
万恺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宋悦吓了一跳，有点心虚地看着他。
毕竟刚才她撒谎说去洗手间，又在这里和陆绍安打电话，还被撞见了，顿时有些尴尬。
宋悦点点头说是，万恺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对她说：“进去吧，外面不冷？”
既然他都没有拆穿她，宋悦索性也就不提了，跟在他身后进去了。
“我实验室里还有些事情，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处理完之后我来接你去吃饭。”
“好，你去忙吧。”
万恺言走后，宋悦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也许是长途飞行太过疲累，竟然睡着了
“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陆绍安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顾政司，不过小半个月没见，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顾政司低着头，完全不复往日的气定神闲，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苦笑道：“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老头子就在万家人手里，但我找不到他，怎么都找不到”
“你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陆绍安说，“还没开始斗争就放弃了？”
“你不明白。”顾政司长叹一口气，微微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
陆绍安阻止道：“我不过是你的合作伙伴，可不是一个你可以倾诉的对象。”
顾政司没有理会他的揶揄或者说是讽刺，这些事情他一直藏在心里，这么多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世人皆以为他无所畏惧，可偏偏顾立本，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就是他在这世间最怕的人。
“我不是顾立本的亲生儿子。”顾政司平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和悦悦还有俞静三个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是第一个被领养的孩子。”
陆绍安没有出声打断他，沉默地听着他的讲述。
“孤儿院的孩子都以为，只要自己被有钱人领养回家，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就不用挨打挨骂。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说到这里，顾政司的身体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我到了顾家。一开始我是真心把顾立本当做父亲对待，他对我也还算不错。后来，他突然变了，他折磨我、虐待我，那些手段，你大概不会想知道。”顾政司苦笑道。
听到这里，陆绍安突然插了一句：“顾立本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你现在知道了吗？”
顾政司苦笑：“因为顾立本没有生育能力，永远都不可能有亲生儿子。他一直以为是他妻子的问题，却从来没想过会是他自己。”
“顾立本对我的态度改变之后，顾家其他人都视我为眼中钉，巴不得除掉我。但我不可能让他们得逞。所以后来，我偷偷换了顾立本的降压药，等他发病中风，我就把他关在了那个别墅里，给他服用药物，让他常年不得清醒。也是如此，我获得了顾立本的所有资产，包括集团的控制权。”
陆绍安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个世界竟是如此丑恶，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黑暗，只是沐浴在阳光下的人往往没有见过阴暗的那一面罢了，可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你那副模样，是在同情我，还是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了？”
“都是，也都不是。”陆绍安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在稳固了地位之后，依然关着他，给他用药。”
顾政司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陆绍安沉声说道：“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可以把悦悦从孤儿院接出来，她不会经历那些事情，我不会失去她的消息，也许就不会错过她了”
听他这么说，陆绍安非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恼怒，反倒是有些明白了。
“你之所以食言，没有接她出孤儿院，就是因为你发现顾立本是这样的人，对吗？”
顾政司点点头，说：“我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却没想到反而把她推进了另一个火坑里。从前之所以会对她那么执念，也是因为一个承诺。”
陆绍安听完，深吸一口气，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找，找到之后，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顾政司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之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顾立本那个如同噩梦一样的男人，既然他从他的禁锢中逃了出来，那就只能有这样的下场，否则，死的就会是他。
虽然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但在顾氏集团内部依然有顾立本的势力，说不定正是那些人和万家的人合作了。更别说还有他那些姑姑和伯伯，没有哪一个不是觊觎着集团，巴不得他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这样太冒险了。”陆绍安沉下脸来，说，“你大可以继续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