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文屋 历史军事 明时归之续南明 第73章 南明碟中谍
    一夜大战,最终以清军主动撤军而告终。虽然清军没能占据皇城,但这次夜袭对明军的杀伤极大,沉重打击了南明朝廷的高层力量,同时也为南明迎来全新的政治环境。
    隆武帝经过救治,所幸保住性命,毒箭射中隆武帝胸口,距离肺脏半分,要是当时射箭的清兵再用力半分,隆武帝很有可能性命不保。此时的他,半卧在新的寝宫之中,面色苍白,皇后曾氏坐在一旁正拿着药碗,为他一口一口喂药。
    偌大的寝宫中空荡荡,卡尔,张名振,沈洪奎,钱谦益四人安静地坐在隆武帝赐座的椅子上,神色担忧,欲言又止。昨晚清军偷袭,守卫寝宫的南明大臣死伤殆尽,皇城守卫力量伤亡惨重,朱大典,钱肃乐等人悉数为国尽忠。如今军队中流传着隆武帝身受重伤,命不久矣的传闻。
    卡尔知道,这是勒克德浑为扰乱我军军心而散布的谣言,可现在隆武帝的确身受重伤,无法前往宫门出辟谣,守军士气一落千丈,如今内有内鬼,外有强敌,卡尔对守住南京城的把我又降了几层。
    忽然,礼部尚书钱谦益猛然站起,指着三人鼻子大骂道:“臣早已劝谏陛下迁都!尔等不允,如今鞑子兵临城下,竟使得陛下受兵灾之苦,如今更是重伤卧床,尔等罪该当诛!”
    卡尔倒没什么,他效忠隆武帝也是看在方锐崭的面子上,如今他手握重兵,接管南京城防,就这水太凉的货色,他还是不虚的,另外两位大人可就不同了,数十年的忠君爱国思想洗脑,君臣父子之道早已根深蒂固,现东林党魁钱谦益居然当众指责他们的不是,怒从心来。
    “你钱大人算哪根葱?不过借着东林党魁之名窃居高位,况且钱大人还投降过鞑子,要不是当今陛下仁慈,复用尔等,如今哪有钱大人你说话的地方?”
    张名振心直口快,最是看不来这等只会大放厥词的小人,沈洪奎看向钱谦益的目光写满了不屑:“水太凉?头皮痒?钱大人也只能如此了吧?”
    “你!”
    “诸位大人,陛下龙体有恙,还请各位大人替陛下着想。”曾皇后实在是看不下去,及时制止几位朝中大臣骂战。
    “微臣惶恐,望陛下恕罪!”
    隆武帝有了些精神,干咳数声,无力地摆摆手,轻声说道:“诸位肩负城防重任,着实不该起了冲突,鞑子势大,诸位当通力合作,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隆武帝后续想要吩咐的话,曾皇后急忙扶起隆武帝身子,轻拍后背:“诸位大人,陛下龙体不适,诸位大人先请回吧。”
    皇后下逐客令,众人不想走也得走,出了宫门,卡尔深深看了钱谦益一眼,招呼上新入的委员张名振,沈洪奎,前往临时指挥部。
    “张大人,沈大人,二位有没有感觉今日钱大人有些奇怪?”
    “卡师长(他们叫着顺口),那姓钱的何止是奇怪,明明是得了失心疯。”
    “沈大人说得不错,姓钱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如今战事焦灼,居然敢跑出来夺权,他有这个能力吗?”
    两人义愤填膺,纷纷指责钱谦益误国,不要脸。卡尔见两人神色不似作伪,于是说道:“两位大人,我有一些话,与你们说,你们可要保密!”
    二人见卡尔如此慎重,心下疑惑:“卡师长所言何事?”
    “两位大人,昨夜城门血战,当我赶到时,发现城门上的异常,我怀疑,城门不是被清军撞开的,而是被人为打开的!”
    “什么!?”张名振和沈洪奎瞪大双眼,忽而意识到失态,冷静下来咽了口口水。
    “没错,据我多年沙场经验城门就是从内部开启,也许两位大人会说没准是清兵偷偷爬上城墙杀了守城官兵夺门而入,可是我检查过守门官兵的尸体,他们的神色大部分不是惊恐而是不敢置信,后来,仵作验尸发现,这些官兵并非是战死,而是被人毒死!他们的脾胃之中残留着大量朱砂,草乌粉末,我推断,是有人混入食物导致。”
    “如此说来,我们内部有鞑子奸细!”
    沈洪奎脸色大变,张名振同样震惊,这也难怪清兵能够长驱直入,一直攻进隆武帝寝宫。“此人不除,必有大患!卡师长,你可有头绪?”卡尔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告诉他们俩他探查的进程,而是目前谁都又怀疑,这两人虽然能够排除在外,难免会打草惊蛇,
    “两位大人,我确实有头绪,目前不能告知两位大人,望大人谅解,之所以告诉两位大人内奸一事,是希望两位大人做好防范,不要再让鞑子有可趁之机!”
    两人愕然,这说到一半,勾起人兴趣,又闭口不谈,逗他们玩呢?“既然如此,本官就不问了,要是探查到哪个奸细,务必告知本官,本官与汝一同前去!”张名振懒得再问,丢下一句话,回阵地布置防务去了。沈洪奎拱拱手,随张名振一同离去。
    眼见日头高悬,估摸着鞑子也该发起进攻了,如今局势变换莫测,希望长官能够及时回援,我卡尔尽我所能,为长官撑到最后一口气,西格玛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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