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蔷薇缠绕住她，在火焰之中，美不胜收。
    她的墨发在空中扬起，呈现着一种唯美的弧度。她的皮肤在这团光中好像有着盈盈的碎光，跳跃在她身体的每个部分，跳跃在她的睫上、她的唇上。
    空气中出现一个水波，艾斯蒂莲·陌从中走了出来，停在莫凉洢身旁的空中。
    “洢，想要醒来吗？不想醒的话，就不要了。”
    他的眸中充满了疼惜。
    他走近，抱住了莫凉洢。
    不管怎样，我都尊重你的决定，不管是洢还是浅，你都永远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
    暗狱中的蔷薇突然间迅速开放，它的最后一片也正在缓缓地绽放着。
    吸血鬼之都的人们纷纷望着天，常年没有感觉到的gloominess的气息，浓厚起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
    第一次感觉到，是在艾斯蒂莲·浅出生的时候。
    吸血鬼之都
    一个特殊的宫殿中，被称为黑种吸血鬼的元老的各位相继赶到这里。
    一个长相年老的贵族看着外面的天，说道，“她要回来了。”
    gloominess是世上最黑暗的物种，只有同样黑暗的生物才能将它牵引绽放。所以gloominess的开放就意味着黑暗中的物种再一次降临了。
    而艾斯蒂莲·浅就是血族不幸的始端，她是卡蒂留下的诅咒，是下一个卡蒂。
    但是，今天看来，116年前，她并没有死。
    酒杯被捏碎的声音在大厅内显得格外响亮，但是没有吸血鬼去注意坐在顶端的那个中年人模样的吸血鬼贵族。
    其实，他的年龄是最大的。
    他如同猎鹰一般的眼眸看着大厅内的一切，感受着 gloominess的绽放。
    “来吧，来复仇吧。”
    他等着她。
    冥界
    洞穴中，艾斯蒂莲·砜放下了一切，第二次自己主动走到了洞穴外面。第一次，是为了莫凉洢。
    要回来了吗？
    贝希尔，你看到了吗？
    冥界上空突然间变了色彩，所有生物的心脏在那一刻几近骤停住了，他们屏住了呼吸。
    莫凉洢窗台上的种子发出了嫩芽，茉莉安花园中的所有花朵全部完全复活了。
    黑紫色的蔷薇，最后一片花瓣，绽开到最后一刻，美丽夺目。
    莫凉洢慢慢地睁开了眼眸，她的眸色——
    是暗红色的。
    莫凉洢感觉到牙龈那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钻出来，痒痒的，身上的痛觉还在，但是伤口……在愈合吗？
    自己这是怎么了？
    对了，樱……
    她的大脑有一刻失控，她冷静下来后，发现头脑中多了些东西。多了些——
    记忆。
    莫凉洢感觉到了艾斯蒂莲·陌的怀抱，她愣愣地看着陌，轻声唤了出来。
    “……哥哥。”
    陌闭了一下眸子，然后慢慢睁开，抱着莫凉洢站到地面上，莫凉洢身上的蔷薇不见了，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哎。”他应道。
    九年了，他终于可以应答了。
    这一刻，他期待了16年，也不希望了16年。
    “哥哥，我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
    ——吸血鬼的生长速度是人类的18倍，所以我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哥哥。
    那时候她刚刚出生，但是她目睹了一切，也知道很多东西。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她……记得的。
    她什么都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