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文屋 都市言情 愚梦国度 Reality055
    【不是猴哥的鸡仔】
    网友:老了也要暴走的鸡仔
    评论:《愚梦巷101号》
    打分:2
    发表时间:2019-03-20 15:11:30
    我们一起乘风破浪, 可我们没有一起抵达终点。
    我曾经痛苦过, 也偷偷地恨过, 可我从来没有一刻后悔过。
    周沫和余味,值得被写下来。
    余味, 从来都是个很好的人。
    *
    胡倾城是深夜码完了新章才看评论的,她点进去,是个新id。
    应是周沫。
    她看了眼时间,将新章发了过去。
    她没催, 没力气催了。
    丧事已经将她拖垮,周沫还将她的梦打碎。
    她知道周沫沉浸在新的爱情里,无心看她的小说,她没恋爱那会对她的小说还有点积极性, 后来恋爱了,就淡了。
    也许不是小说,是那段回忆都淡了。
    主人公都放下了的感情,她又在执着什么呢。
    她关了机,睡觉了。
    *
    周沫在她发来新章的下一秒就点了开来,比任何一次都积极。
    她在等,可又不敢反了常态去问她要,她怕胡倾城起疑心。
    檀卿在洗澡, 水声哗啦啦的响着。
    房间关了灯, 浴室半掩的门缝透着光, 她面前的手机照着她。
    檀卿今日带她宿在了别墅。
    二层, 风景极好, 空气透着夜的沁凉,放眼望去皆是树影和夜空。
    临近婚礼,周群胡瑾彻底放弃了她。
    本来努力管束她的住宿一个月,可这会还有十几日就要举办婚礼了,谁还管她,条条框框都扔下了。
    周沫躺在床上,浸在月光中,五指抓着手机。
    她看到了她在北京的倒数第二个生日,滴滴泪连成串从眼角侧坠。
    那会明明都很美好,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真实。
    阳光好,朋友好,余味好。
    她被檀卿从背后拥住时,人恍惚还在那个暖阳烂漫的午后。
    阳光被揉碎成金粉从头顶洒落,将他们包围,而她就像这一刻被檀卿拥着一样,被余味抱着。
    一个是胸膛宽厚的男人,一个羽翼渐丰的少年。
    她想起那副画,还在公寓,应该留给房东了。
    檀卿的双手开始弹竖琴,一轻一重。
    她想起齐峰和单影,她完全记不清任何古怪。
    身后的手电筒开始戳她。
    她想起那天余味说我们以后就像在愚梦巷一样。
    为什么,那时候明明都好好的,我们熬过了最难的地下室,为什么后来变成了那样!
    这是她多年的意气难平和痛不欲生。
    时间渐渐淡去那股痛,可再把美好描绘时,她很难想象后来的突变。
    她作为一个亲历者,此刻竟像一个失智的读者。
    余味知道张岩欺负了他,他没说。
    余味知道胡倾城在写小说,他在自述。
    既然不要她,为什么还像她一样,把过去记得那么清楚。
    她揪着被单,倏然后仰。
    吻密密落在颈脖,羽毛轻扫,小猫轻挠。
    她两行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
    她闭上了眼,感受今日温柔若月光的檀卿。
    可胸中,脑中,身体里,大力反复地爆裂了一个声音,余味,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如她所料,也继续未知。
    答案在眼前,她却不敢触。
    胡倾城应该知道了一切,她没说,她就不敢问。
    她怕余味说过什么话,只要她察觉就无法得知了。
    就像当年所有人都不告诉她,余味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对她?
    她被翻转,身上落下了一下轻掌,“不专心。”
    她缩了一下,发丝被穿过,一道力带动颈后仰,“那换个刺激的。”
    周沫身体内部一空,被横抱而起。
    她吓得一瞬间从故事和忧伤里跑了出来。
    这个大萝卜花招太多,永远有本事把她从她的情感世界里抓小鸡一样抓出来。
    深春,微凉。
    薄汗,渐起。
    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刺激。
    周沫手撑着阳台扶手,任风吹,任啪打,简直羞疯了。
    栏杆还不够,拉起来挂在身上就往墙上按。
    月亮瞧着他们害了羞,在第二回合半掩了面。
    周沫被丢进床榻时,人才在半悬空的状态下找到落定,“我不喜欢站着!”她尚在喘息,强调道。
    “哦,那喜欢什么?”他在戴第二个,垂着头,微汗的一绺搭在额前,让她想揪。
    “......我就喜欢在床上。”口是心非。
    方才刺激得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秒泄的是她。
    这会说不喜欢的是她。
    他停了扭动急躁的又是她。
    怎么这么可爱。
    哪儿找这么个25岁的大姑娘。
    檀卿假装附和她,“好好好,按你‘喜欢’的来。”
    白墙,影动。
    床单,凌乱。
    周沫仰躺着,先他一步到。
    在后续的空泛的起伏间,她望着晃动的天花板,体会着男性的掌控力。
    人在虚空时就容易神思逃跑。
    她想起少年做那事儿,横冲直撞的不得章法,带着发泄的意味,感受到她不舒服会克制,看她难受就会自责,不知道那是一个快乐的预兆。
    而男人却细细品味慢慢享受,真有种水乳.交.融的愉悦。
    周沫身体极致快乐,可内心却涌出股悲伤来。
    檀卿说,那个点之前是极致的难受,想逃想尿想流口水,全身在失控,可越过那个点,是咳咳咳。
    好可惜,她和少年懵懂不知,没能一起到过。
    这会她总会抵达快乐,生理心理的快乐是真实的,可是那么股子遗憾也是。
    他们没能越过那道难受。
    两人颤抖着抱在了一起。
    檀卿头垂在了她的颈窝,嗅着发香控诉她:“今天不专心。”
    唇若有若无轻轻擦过耳畔。
    明明已经算熟悉了,她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周沫环住他的宽阔紧实,“想到明天有点开心。”
    “哦,开心做檀太太吗?”
    “哈哈,”周沫笑了一声,又敛起尾音,“是想到我可以多一个家人,开心。”
    檀卿的心被一下软拳轻敲,所有的招数卸了下来,他撑起身凝着她的眼,“我怎么这么好运可以遇见你。”让我多一个家人,让我多很多家人。
    黑翟石嵌着半轮月和一个你,半生的浪荡和最终的归属。
    周沫听不得“好运”这个词,收住情绪,赶忙撒娇说:“抱我。”
    身体被应声覆上无尽的安全感。
    她甜甜的表情瞬间瓦解,看着白顶目光涣散。
    是不是因为“好运”才离开的我?
    我们明明那么好,我不信你可以因喜欢别人而不告而别。
    余味,你给我说清楚。
    别躲在后面了。
    我们不仅是恋人,还是家人是朋友。
    *
    2019年3月21日,晴空万里。
    檀墨不想在医院被接去婚礼现场,可刚到家一晚又被送去了医院。
    檀卿是在领证排队的时候接到刘冉冉电话的。
    他抓周沫的手登时一紧。
    她回头看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收,“怎么了?”
    他挂了电话,摇头,“没事。”亲了亲她今日特意上的桃粉色腮红。
    人生最重大浪漫的时候,怎么可以又拉着她匆忙去医院呢。
    可人生最有意义的某一刻,在嘈杂的队伍里完成也不美好。
    檀卿拍完照在等照片时,拉着周沫,“沫沫,我们下次去美国登记一次。”他虽没向往过,可记忆里那里比较神圣。
    这里挤得他都出了汗,烦躁。
    周沫拉拉他的手,“我觉得很好啊。”
    她接过印了钢印的结婚证,指腹摩挲,不敢置信,“我居然结婚了呢。”
    檀卿将她抱起,转了个圈,鼻尖贴着鼻尖,在人潮涌动中丝毫不避讳,“后悔吗?”
    “嗯!”她仰起脸,假装后悔,将结婚证送到他眼下,“可不可以退了?”
    “可以啊,”他拉起她的手走到车边,为她开了副驾的门,系上安全带,亲了亲嘴角,“下辈子。”
    周沫看着檀卿持方向盘的檀卿,“檀卿,我......我过几天要去趟北京。”
    “去北京干嘛?”
    “我有个朋友叫我去玩,正好婚假嘛,我去玩两天。”她说话的时候没看他,手指在针织衫的掩护下搅在了一块。
    檀卿笑,“婚嫁留着,我有惊喜。”
    “什么惊喜!”她目光忽地一亮,这个臭萝卜花招特别多,她有点期待。
    “说了还是惊喜吗?”
    “那给点提示嘛!”
    接下来的路程,周沫开始乱猜,“是给我准备了999朵玫瑰吗?”
    “你想要?”
    “那是送我一套房吗?”
    “你想要?”
    “那是什么呀!”
    周沫好奇心上头,开始摇他的手,“檀卿!~”
    她撒娇,尾音嗲的不行,她知道他吃这套。
    果然,他勾起唇角,无可奈何道:“好吧,我说实话,我定了花火大会去日本的机票。”
    “......”周沫手顿住,“真的啊?”
    “嗯,到时候去一周,怎么样?”
    “好啊。”正好去还个愿。
    谢谢你,真的送了我一份遗忘。和他在一起时,我时常会忘了他。
    开到医院时,檀卿向她道歉,“沫沫对不起,这样的日子居然还来医院。”他是要带她去郊区某酒店,还准备了烛光晚餐的和花瓣鸳.鸯浴。
    她的喜好特别普通女孩,喜欢所有俗气的浪漫。
    很好打发,可是他此刻却无法满足。
    想到一切都在委屈她,就觉得愧疚。
    “没事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她挤出笑容,安慰他。
    千万要懂事啊。
    虽然昨晚听说今天要去烛光晚餐脚丫都跳起了舞,她还没烛光晚餐过呢,可檀墨的病情要紧。
    他们嘛,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呢。
    檀卿在车旁亲了亲她人工粉嘟嘟的脸颊,“那我们去安全通道吧。”
    “好啊。”
    s市第一医院的阳光暖的像一双温柔的掌。
    而檀卿牵着蹦蹦跳跳的她笑得比风还温柔。
    楼梯一节一节,这条道明明才陪她走了几个月,却好像走了一辈子。
    可不是一辈子吗?
    一个不能坐电梯的丫头。
    “沫沫。”
    “嗯?”
    “是不是要换个称呼啊?”
    “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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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了一天,纸抽了好几包,幸好,他们都是喜剧,快好了,快甜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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