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这是在要自己的命!
    宁风眠难耐地想抓住那只点火做坏的小狐狸却被他灵巧地躲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捞到了将军白丝袍上的腰带,二话不说就把将军的手捆了个结实。
    “,懂否?”沈槐之故意板着脸教训道,然后仗着将军没法反抗肆无忌惮地挑衅躺在柔软被褥堆里的人。
    谁能知道,一身铁血锐厉的将军最敏感的地方居然是耳背呢,每每亲到都会让他浑身战栗。
    谁能知道,将军总是藏在铠甲之下的脖颈柔韧又有力,而且皮肤柔软,舌尖都能感受到脉搏有力的搏动。
    谁能知道,仿佛有金刚不坏之躯的将军,其实伤痛满身,沈槐之用口舌一点点地描摹那些伤疤,一条也不放过,尤其是左胸前的那条,沈槐之还性地咬了咬,颜色变淡的疤痕上立刻多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宁风眠:……
    “你知道吗?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很流行刺青的。”沈槐之突然说道。
    “刺青?”
    “嗯,”沈槐之认真地点点头, “就是用墨汁在人皮肤上刺出图案。”
    “在这里也有的,叫黥刑,”宁风眠粗喘不止,难耐地搭着沈槐之的话企图分散一些注意力, “但是是刺在面部。”
    “噢,”沈槐之点点头,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将军的腿上, “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刺青不是刑罚是为了纪念,而且多半是把自己最在意之人刺在身上,表示融入骨血永不分开,这个最在意之人,可以是最爱的人也可以是最恨的人。”
    “哦?”宁风眠的腿被分开曲起, “那一般是刺在哪里?”
    “都可以,想刺哪就刺哪。”沈槐之像个外科大夫,开始仔细研究将军笔直漂亮的腿。
    “你呢?”宁将军微微抬头看到正在仔细研究自己的沈槐之已经俯下身,一缕头发滑落在腿间,痒得将军颤抖不已, “你想刺哪里?”
    “我?”沈槐之吸了吸鼻子, “我选这里。”
    说着,沈槐之猛地俯下身恶狠狠地一口咬住将军大腿内侧。
    而此时的宁风眠早已解开了那个根本就不专业的绳结,一下子就将沈槐之捞了起来,就这么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沈槐之甚至都来不及惊呼出声,二人的位置就已经完全反转。
    “关于征伐,夫君要教给你的第一课就是,”宁风眠一把将小狐狸剥了干净, “不要分心说那么多话。”
    说罢,将军的吻就有如急雨一般落下,小狐狸的手脚一并被压得死死的,不给他半分挣扎喘息的机会。
    “第二课,”宁风眠目露凶光,俨然一头饿了很久的兽, “只有表现得最像猎物的猎人才是最优秀的。”
    烛火被吹灭,刚才层层叠加又性地被迫偃旗息鼓的欲/望一旦没有了束缚,就只会变得更加可怕。
    沈槐之感觉自己简直成了那根可怜的腰带,被拿捏被揉搓被弯曲被缠绕在股掌之间,最终散成丝丝缕缕,柔顺地趴在被褥中,不成形状。
    今晚没有月亮,可夜实在是太长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将军才抱着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小狐狸一起又去泡了一个澡,黏糊糊的两个人这才又变得干干净净。
    “我有些好奇。”宁风眠拥着小狐狸睡在新换的干净床榻上,突然说道。
    “嗯?”沈槐之很困,迷迷糊糊地应道。声音拖得很长。
    “如果我们在你生活的年代,会是什么样子。”囿于时代的宁风眠根本无从想象。
    “在我的年代,我和你,”沈槐之把自己本能地往宁将军怀抱深处窝了窝, “不会成婚。”
    “嗯?”
    “因为只有男人和女人的婚姻才被认为是合法的,”沈槐之困顿地闭着眼睛,嘟囔着, “真古板,还不如千年前的老祖宗……”
    沈槐之是真的困了,还没嘟囔完就沉沉睡去,这一夜的折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长久,因为许久未见,因为劫后余生,因为歉疚和恼怒,因为心疼和爱恋,宁风眠自认是个自制力十分合格的人,这一晚却在汹涌的情绪中失了控。
    到最后怀里的小狐狸嗓子也哑了,眼泪也流干了,整个人直接昏厥了过去。
    而宁风眠则像一只护食的兽,把自己的猎物紧紧揽在怀中,一点也不想被任何人窥伺到。
    沈槐之柔软你的发顶弄得宁风眠的下巴很痒,宁风眠低头吻了吻怀中已经睡熟了的人,轻声问道: “我是你最心爱之人还是最憎恨之人?”
    “唔……”小狐狸没有回答,自顾自在将军坚实的怀中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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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2024年万事如意,所有的愿望都可以圆满,所有的爱意都能得到回应!
    小阿南也在这里祝愿自己可以在2024年快乐种树,勇敢摘星!
    第121章 还愿
    沈槐之陷入了一个昏沉的梦里,这一个月以来,沈槐之始终没有怎么睡着觉,每每都是在反复告诉自己宁风眠已经安全了,崔绍已经伏法了,历史已经改变了,然后强迫自己睡去,可又总是在夜半时惊醒过来,仿佛一个溺水却又无法呼救的人,沈槐之总是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心如鼓擂,里衣全都被冷汗浸透,让人感觉越发的冰冷刺骨。
    那些噩梦都是相似的,他看到宁将军死在自己面前,只是咫尺的距离,可是他来不及救,他什么都没做到,筹谋如此久的时间将军还是死了,他看着赫连翔狞笑着用大刀贯穿了将军的胸膛,看着将军如同山崩一般颓然倒下,鲜血在戈壁的沙地上漫延直到自己的脚边,然后他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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